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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他颂香的脚步一如既往,只是……跨步节奏比平常还要慢上一些些。
这是为什么呢?
很快,苏深雪就弄清楚为什么了,犹他颂香背后多了一抹身影。
那抹身影即使脚步频率很快,但还是追不上犹他颂香,所以,犹他颂香只能放慢脚步,让背后的那抹身影得以追上他脚步。
现在,可是有几千人在注视着呢。
犹他颂香背后那抹身影身穿浅紫色印花帽衫配休闲裤,帽衫帽子遮挡住她大半张脸,一半长发垂落于胸前。
苏深雪自然知道,犹他颂香背后的那抹身影来自于谁。
微微眯起眼睛。
犹他颂香的高大挺拔把那抹身影衬托得可怜兮兮的,再加上一直低着头,还真有点……小猫儿小狗儿的意思。
果真是小家伙来着。
苏深雪抿了抿嘴。
逐渐走进,小家伙的身影全方位暴露了出来,轮身高的话……也不是很小,起码不矮,让人觉得小的原因来自于那副躯壳所呈现出来的骨感,以及充满童趣的印花帽衫。
小家伙……也许不小来着,苏深雪在心里迷迷糊糊想着。
眼前阴影一晃。
抬头,苏深雪就触到了犹他颂香的双眼。
想吗,想这双眼睛吗?
想。
想这双眼睛的主人吗?
也想。
梦里想,梦外想。
老师,没有什么比这种感觉更加糟糕的了;老师,也……也没有什么比这种更甜蜜的了。
垂眼,从何晶晶手上托盘拿起一支白色茶花。
踮起脚尖,把茶花别于他襟前。
在戈兰,白茶花代表追悼和缅怀,男性把它别于襟前,女性把它戴于手腕,以此表达尊敬和哀思。
犹他颂香看了她一眼,走向他的位置。
放在托盘上的还有茶花手环,这是苏深雪为桑柔准备的。
眼前的人,身高和她差不多,但太瘦了,站在那里,衣服下空荡荡的,让人都忍不住代替担心,风稍微大一点,就可以把她吹到天边去。
女孩一直低着头,这场面应该让她害怕了吧?
轻轻拉起女孩右手。
握于手里的手腕纤细苍白。
把茶花环戴在女孩手腕上,苏深雪在心里尝试叫出桑柔的名字。
桑柔,人如其名,给人以楚楚可怜之感。
桑柔还是低着头。
八名旗手的皮鞋踏着威尔士灰岗岩上,节奏整齐响亮,往升旗台挺进,他们今天的任务不是升旗,而是降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