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阳台对面正中央有女王的巨幅画像。
旅店老板还说,明天早上他要是在公园转一圈,肯定会有不少小伙抢着要租房。
深雪女王可是梦幻般的存在。
那是戈兰女王,傻小子,做什么傻梦?!
苏深雪不仅是戈兰女王,还是……首相夫人。
这一路上,陆骄阳听了不少这个国家女王的事情,也听了不少这个国家首相的事情。
关于这个国家的首相——
“那是宇宙级别的。”贝拉妈妈肯定会说,贝拉妈妈这番言论肯定少不了丽安娜妈妈附和“何止是宇宙级别的,我看简直是黑洞般的存在,可以摧毁时间空间。”
所以,傻小子,做什么傻梦,最没资格做这样傻梦的人是你。
但地址名片都给人家了,还能怎么办。
当务之急就是拿到那房间的钥匙,那个有可以和女王聊天阳台的房间。
车没开回何塞宫,而是直接开往医院。
苏深雪知道自己病了,还知道自己病得很厉害,因为她看到妈妈,她摸到了妈妈的手,在医院廊道上,一节节白炽灯飞快越过,身体是小时候的思想却是现在的,“妈妈,别走。”“妈妈,请不要走。”眼前出现了挪威海,心里知道会发生什么,大声哭喊“妈妈,听我一次,别走。”
妈妈没听她的话,一步步往挪威海。
不,不行,不能,妈妈你不能丢下我。
“妈妈——”
眼前一黑。
最后一缕思绪只抓住犹他颂香叫她名字的声音,犹他家长子的那声“苏深雪”前所未有的焦躁。
犹他颂香。
老师,我讨厌这个名字了。
醒来,一灯如豆。
床前坐着一个男人,闭上眼睛。
再次醒来,那个男人还坐在床前,窗外暮色沉沉。
男人问她要喝水吗?
摇头。
“深雪……”
“我睡了多久?”打断了男人的话。
“二十九个小时。”男人哑声回答。
那么长长的一觉才二十九个小时,她都以为醒来时已是沧海桑田,以为自己的记忆开始退化,退化到都快要想不起一个人的名字。
“深雪……”
“给我倒杯水吧。”喝水说话嗓音会好点。
犹他颂香给她倒水期间,苏深雪想从床上起身,平常轻而易举的事情这会儿做起来吃力极了,是他以半抱形式让她半靠在床上,水也是他喂她喝的。
空了的水杯轻轻放在一边,犹他颂香回到之前的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