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去他的真正面目不说,至少表面看上去如此,若没有大的仇恨,谁愿意废那个功夫去整垮一个并没有威胁性的国公?至于开国郡公,可能是真的查到了什么,也未可知。”
温阑在罗汉床上换了一个舒适的坐姿,烛火之中,美丽的面庞更显温和,“单将军辞官一事,你又是怎么看的?”
“这就要怪缮国公自己蠢了。”郦清妍说了半天,嘴有些干,自己动手倒了一杯茶,慢慢喝着,慢慢说话。
“何出此言?”
“单将军戎马一生,以军营为家,突然提出要辞官,还陈述了自己多年来所受的冤屈,若说没有提前准备,怕是没有人会相信的。缮国公和单将军不合已不是什么秘密,早不参晚不参,偏偏要在单将军辞官的当口说出他和殷天启旧案有关的事情来,怕是也早有准备,只是准备的不充分,见人要溜乱了阵脚,匆忙检举,哪里能讨着什么好?怕单将军早料到了这茬,挖着坑等孙国公跳呢!谁又能保证,向来明哲保身的康郡王,不是单将军的帮手呢?”
温阑眼中的赞赏早已变作赞叹,不过听完郦清妍的分析,又多了两分玩味出来。“妍儿,你在这场混乱里,又参与了多少?涉足多少才能对整个事件掌握到如此地步,我很是好奇。”
郦清妍有些不好意思,“一点点而已。”
“哪一点点?”
“我告诉单骏哥哥,单将军身上背上的莫须有罪名已经足够多,别让居心不良的人再来添根稻草,彻底压垮了单家。”
“专给孙治挖的坑,请康郡王出马,怕也是你教给他的罢?”
“不是的。”郦清妍面不改色摇头,“单骏哥哥较老将军,不知聪明到哪里去,母亲你这样不相信他的实力是不对的。”
“我不信的是你,你这个满脑子装的都是阴谋诡计的鬼丫头。”温阑捏了捏郦清妍的鼻子,“从实招来,究竟在我还没有对你全方位关注之前,参与了多少?”
“一半一半吧。”郦清妍答的模棱两可。
温阑拍了拍郦清妍的肩膀,“妍儿,这是我第一次如此深刻的感觉,自己真的没有选错继承人。遇见你是我此生唯二的幸运,而决定让你成为十二禤阁的下一任阁主,是我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郦清妍轻轻地笑,柔和且诚挚,并没有说什么母亲谬赞,自己当不起之类的话。“那妍儿需得更加努力,要让让母亲一直满意下去,永远不后悔做了这个决定才好。”
“不后悔。”温阑看着她,“永远不会后悔。”
“母亲可问过王爷,要如何压下此次朝堂之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