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使不出来。
“松开我!”
“偏不。”这个人已经接近赖皮了。
“滚开,你喝了多少酒?臭死了!”
“没事。”栖月将头埋在她的颈窝,贪婪地吮吸着她肌肤散发出来的清冷香气,“只要你香香的就够了。”
郦清妍又气又怒,被他严严实实压着,什么力气也使不出来,恨得牙齿直痒,想起慕容曒说过她身边有暗卫保护,此刻叫出来,就算打不过栖月,也能把慕容曒叫来,赶走这个无赖醉鬼。
“我好想你……”栖月趴在她身上,突然轻声说。
呼救哽在喉间,郦清妍整个人都愣住,再吐不出一个字来。
“马不停蹄忙完江左的事情,日夜兼程赶回来,都是为了见你,可是你为何不等我。明明都答应过的,答应的好好的……为什么我一回来,一切都变了?”声音里透露着无奈和哀伤,这是从未见过的受了伤的栖月。
答应过什么?郦清妍望着头顶的床帐,淡漠地回想着。是了,离别前的确曾说过,做为敬王府嫡女的她是一定会参加春狩的,若他回来的早,就去接她,他教她骑马,她做他从未吃过的菜。一起去看颇负盛名的十里桃花林,一起在木仓浩渺的星空下走马。期许了许多事,许诺了许多事,点点滴滴的温情,此刻忆起,却是带着讽刺的尖刺,扎在郦清妍心上,也扎在栖月心上,无法拔出。
“我和你,还能重新开始么?”
这话问的奇怪,在这个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世界,栖月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也许是和异世的永安待的久了,被潜移默化改变了某些观念。
郦清妍沉默半晌,轻轻将手指从栖月的压制中脱出来,这回没有遭到反对。她伸出手,环上他的背,缓缓拍了两下,“你醉了,睡吧。”
“你会走吗?”
郦清妍又拍了两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道,“睡吧。”
栖月将她整个搂入怀中,腿脚纠缠,几乎要把人揉进自己的骨子。即使箍得难受且疼痛,郦清妍也不挣扎,如一床没有生命的柔软棉被,任他抱着。
这不是华阳宫里经过特制的床和布料,此刻栖月醉的厉害,情绪激动,没有控制温度,有东西烧焦的味道飘起来。栖月自己也闻到了,略一皱眉,搂了郦清妍翻身起来,捞起一旁搭着的外裳将人裹了,直接把人抱到了华阳宫。
这人是真的累了,到了自己床上,搂着郦清妍,不一会儿就陷入沉睡。
郦清妍神智清醒地等了一会,才从栖月臂膀里爬出来,捡起进殿前被他胡乱丢在地上的外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