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前世为何那么多世家落难,多数与定国公还有交好,偏就是郦朗逸一人全身而退,坐收渔翁之利,所说他手中没有什么厉害的兵刃,不是凭借着这把武器,而是他的实力一步步走到异姓王爵的位置,郦清妍绝不会相信。
即曳回想半晌,揣测道,“我的人几天前曾报,季焕然去定国公府做客,席间遇上一场火灾,听说是花厅旁边的梅花苑。火灾过后,郦朗逸就开始不安分了,到处找人。莫不成,你说的什么杀手锏,就在那梅花苑里,一齐烧掉了?”
三人往小屋徐徐走着,边走边说话。听到此处,郦清妍了然道,“那梅花苑是当初为赏梅而建,其他季节少有人去,苑里多是些屏风案几之类大件物品,用来藏东西,倒是再合适不过。只怕连他自己也没想到,会这样给烧了。”
汐凉听了半晌,越听越无聊,“肯定是敬王爷曾经和你爹有过不正常交易,留下了物证在你爹手上,让敬王爷对他一直抱有提防。现在见人有要拿出此物作为威胁的趋势,自然先下手为强,派人去做客,偷偷放把火给烧了,什么都不留下。这种简单的事情随便一想就能想通,亏你们还费心费力左猜右猜,真没用。”
郦清妍对汐凉投以钦佩与欣赏的眼神,觉着这小姑娘真真不简单,清婕完全被她比下去了。即曳心头一个咯噔,怎么觉着自己的一个徒弟在崇拜另一个徒弟。也不是说这事儿要不得,只是总觉得怪怪的,有哪里不太对。
京中乱成一团,郦清妍以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在山里又赖了几天。消息仍每日不断传进来,郦清妍与即曳商量时,汐凉偶尔也在场,听到最后,不由嗤笑,“这个时候,若是有人给邻国通风报信,大军压境,灭掉宣文朝,简直轻而易举。”
即曳便问,“谁去通风报信?你么?”
汐凉撑腮,视线跟着面前飞舞的蝴蝶飘来飘去,“我不是好战者。”
“皇帝未必就完全不信任栖月,完全有可能再把大权交给他,以他的名头就足以让对方胆寒。再说,二十四暗卫未必就不……话说那些暗卫如何了?”
“一部分不知所踪,留下的被栖月打得躺在床上起不来。估计这会儿心里头正骂你,为了庇佑才找上你,结果你转身就跑了,只怕他们刚寒下来的心又寒了一遍。”即曳揉了揉鼻子,感觉老想打喷嚏。是谁在骂他。
“真归顺还是假的都没弄清楚,能有几分可信?至于寒心……”郦清妍嘴角噙着有些高深莫测意味的浅笑,“这群人我是知道的。”这群人怎样,汐凉等了半天,没等来下文。
赖在山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