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斑斓的云朵漂游。
很多事情是讲不清的。
我到底该怕什么,是怕周朗占有我的肉体,用性器进犯我的尊严,玩弄我的命运,还是怕因为我的存在,兄长被暴露秘密,毁了一生?
我有时也很恍然。
可竟然这时了,我还能同兄长和平共处,我似乎已经穿越时间,看见命运尽头我们一败涂地的人生。
后来我读了一本书,里面有句话叫我恍惚了好久——“只是当时站在叁岔路口,眼见风云千樯,你做出选择的那一日,在日记上,相当沉闷和平凡,当时还以为是生命中普通的一天。”
或许每一个看似平凡的日子,都是我短暂人生的一个叁岔口,我向左或向右,都逃不过结局。
那为什么还要去挣扎呢。
这次周朗出现后,兄长不仅没有像往常一样搬离,反而长住下来。
老祖身子更好了,命我每日提早去祖宅,我与兄长错开时间,几乎碰不到,只有偶尔两人都在家,我无意进了书房问问题,还能看到兄长摆在画稿上,没来得及吃下的四片白色药丸。
生日那天,有专人送来蛋糕,兄长未能赶来,我给自己点了蜡烛许愿,吃下长寿面后,上了楼,在星空下画画。
无疑是阿森。
这一年我已经画了厚厚一打,眉,眼,唇,每画一处,便像在亲吻。
深夜了,楼下厨房一阵叮咚,我睡眼惺忪下楼,发现是兄长在煮泡面,他一向不吃这些垃圾食品,于是我自告奋勇给他煮面。
他刚开完会赶回来,为的是给我送生日礼物。
“蛋糕不是已经送来了。”我把面端上来,烫的直捏耳朵。
兄长好笑地看着我抓耳挠腮,掏出一个礼盒,记得上回生日还是周朗陪我过的,他送了我一颗黑色宝石,至今被我锁在抽屉。
今天兄长会送我什么,应该是公司首发的首饰吧,打开,我一愣。
是那张镭射糖纸折的千纸鹤。
底下还有个环,是个戒指,他取出戴在我的中指:“送你的珠宝不见你戴,几张糖纸宝贝似的压在书里,那索性送你这个好了。”
中指,热恋。
作为珠宝设计师的兄长怎么会不懂,又怎么会幼稚到送这个给我。
我沉静地答谢。
周朗咧开嘴笑:“呀,面都坨了,我得赶快吃。”
我忽然想,在这之前会不会周朗就曾出现过,只不过他在伪装,在掩饰,我望了望面前笑得狡黠,直呼好吃的男人,想立刻撕破脸皮,不再忍受。
那晚,我连门锁都没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