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戒备。
她本想赶在自己寿终正寝之前能彻底消除孩子心中的怨气,但事与愿违她被杀了。
她死得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等到再天亮会连本性都丧失。
如果不是孩子刚才来找她,用阴气松动了她被下的禁制,她连这段话都没机会跟我讲。
她希望,以后我能替她继续照顾孩子。
她知道我也还是个孩子,她的托付对我来说太难了,但她除我之外,没谁能够托付。
因为那孩子久居瓷瓶已和瓷瓶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我需妥善保管瓷瓶。
瓷瓶就搁在她房间床下的柜子里。
若瓷瓶落到居心叵测之人手中,不提孩子的鬼命会岌岌可危,孩子的能力也极有可能会被利用。
“丫头,天亮后就找人把我的尸体烧掉。切记!”婆婆讲到这句话时候突兀拔高急促了语调。
她讲完这句,店内再次陷入死寂。
“婆婆,是谁杀了您?为什么我必须继续营业否则所有人都要死?”我硬着头皮连忙问询,但没得到回应。
我就此哆嗦着重燃柜台上的煤油灯。
我身后没有婆婆的身影,棺材还静静摆放在原地。
我正准备端着煤油灯去看下婆婆是否还在棺材内,有就地拖动重物所发出的摩擦声这个时候从婆婆的房间内传出。
柜子?
元青花?
我急忙端着煤油灯快步先去二楼。
婆婆的房门大开,床下的柜子已经不见,房间内没有人影。
我速度再检查二楼的其余房间时候,又有婴孩的短促惨呼声从一楼传来。
我急急再回一楼,婆婆的尸体已不在棺材内。
我追出店门,外面除了负责监视我的几个乞丐缩在墙角的阴影里,我目所能及处没有人影。
我于是冲向那几个乞丐,想要问他们是否有看到婆婆出了冥品店,婆婆朝哪个方向去了。
当我近距离看清楚他们,我瞬间寒意四起。
几个乞丐都坐的笔直,除了脖子以上,其余外露地方已被剥皮剔骨。
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诡异笑容,眼眶里没有眼珠,只有黑洞不断外溢着鲜血。
有碎肉堆放在每个人的脚边,还冒着淡淡热气。
我连连后退,再转身回到冥品店去厨房拎把菜刀坐到冥品店门口。
当我在冥品店门口坐定时候,几个乞丐的尸体已不在之前位置,已不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我将背部死死靠在墙壁上,只有这样才能稍感安全。
有类似于铜铃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