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坐在地,任衣裙、头发都沾上深红的颜色,脑子里只是一片混乱。
“呜……呜呜……”黑狐不能说话,只一味发出不绝如缕的呜咽声。
胸口处贴着的那颗心一下一下虚弱地跳动着,无力的节奏似乎在昭示着生命的缓慢流失,也许下一刻连这微不足道的声响也要消失殆尽了……
不知哪来的力气,我将近虚脱的双腿猛地绷紧,兀地将我从地上撑了起来。之后我二话不说,抱着黑狐就往前面不远处用来炼药的山洞跑去。
站在半人高的丹炉前,我静下心来努力回想瞿墨炼药时的情景。想炼丹与疗伤有许多贯通之处,抱着死马当活马医姑且一试的心态,我将奄奄一息的黑狐轻轻放到装有新鲜药汤的炉内。盖上炉盖,用内力起火,让气息按着一定方向慢慢循回流淌。
就此坚持了约摸有三炷香的功夫,丹炉里痛苦的呜咽渐渐平息下来。我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这才意识到冷汗已濡湿了后背,冷风吹进来只觉刺骨的冷。
见内力几将耗尽,怕不能再持续多久,我徐徐敛气,撑起酸麻的双腿往一旁的药柜挪去,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能紧急补气的丹丸。
“枸杞……”
猛地一个激灵回过头去,只见那里仍只有一只大丹炉在冒着氤氲的紫气。不作他想一个箭步冲到它旁边,蹲下来将耳朵凑近——
“枸杞、白菖蒲、苋葵……丹朱、龙舌草……”
我凝神屏气,脑筋飞速转动着。
“最后一味……九泉黄。”
确定再无后话,顾不上舒一口气双脚已先一步往药柜那边去了。
不想瞿墨看着散漫却是个极有条理的人,柜上极显眼地贴着一张单子,列明每味药草的摆放柜次。
趁着刚刚记住的药名尚且热乎,我手脚麻利地一样接一样找出那些药材。本以为能如此顺顺当当直至最后,却在拉开最后一个药柜时被里面空空如也的景象给弄懵了。
我不敢置信地伸手往里一阵乱搜,甚至把整个柜子都抽出来倒了两倒……然而,九泉黄是真的没有了。
且不管三七二十一,我抽出袖中的帕子把已有的几味药材分类放好,小心翼翼地来到丹炉跟前。
“师傅,你听得到吗?”
“……嗯。”
“九泉黄已经空了,但是其他几味还在,暂时缺那一味没关系吧?”
“没事,放进来。”
我听着他微弱的声音,揭开丹炉顶上的小盖,转动手腕将药材逐一撒入——
哐当!
刚撒到一半,沉重的丹炉猛地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