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娇气,看上任何东西,都会不顾一切地抢到手。”
沈京牧勾唇,嗓音意味不明。
“你就不恨?”
“我恨!怎么可能不恨!”昭阳咬牙切齿,“就连我的霜花,也是死在她手里!”
她养了两年,霜花是看不到尽头的生活里,她唯一能寻到的慰籍。
却被嘉宁活生生溺死,如今,她看上的狼犬也惨死她手。
为什么?
明明她已经很卑微,从不招惹她们,为什么要步步紧逼,非要把她逼死才罢休。
少年眸子微弯,薄唇一张一合,说出的话极尽蛊惑。
“那你想不想她死?”
“怎会不想。”昭阳攥紧掌心,连鲜血渗出也未曾察觉。
“我要她,要所有人都死。”
光是被欺负,就能有这么大的仇恨?
沈京牧觉得,背后肯定有更大的隐情。
不过他对旧事不感兴趣。
“成交,事成之后,你要什么?”
昭阳毫不犹豫,“自由。”
望着昭阳离开的背影,岑墨疑惑道:“主子,您为什么要故意激怒昭阳公主,分明....”
分明嘉宁公主没有杀那只狼犬.....
后面的话岑墨不敢说。
沈京牧只道:“看着曾经要好的两姐妹自相残杀,不是很好玩么?”
反正那位尊敬的公主殿下也不想这件事被她发现,他不如推一把。
她该谢他才是。
自己实在好奇,骄纵公主做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
为了坐实恶毒名声?
实在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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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淅淅沥沥的水珠浸湿整座皇城,朱红的墙壁显得萧瑟不堪。
宫人皆换上厚厚的棉衣,冒雨打扫着宫道上的落叶。
“挽桃,把那件大红色的衣裳拿来。”
侍女准备了十几套衣裙供舒窈挑选,舒窈自是选择最华丽,耀眼的一件。
去女主面前拉仇恨值,可不得好生打扮一下。
奉宸殿内,夫子讲学之声沉稳而有序地传出。
原主本也是要听讲的,奈何她脾气太差,气走了几位夫子,楚安帝索性免了她上课。
“嘉宁公主到!”
太监尖利的嗓音打断讲课,殿内的贵女们皆惊恐地往门外看去。
讲坛上的孔泰吓得手中的书都掉到了地上。
完了,这祖宗怎么又来了!
“孔先生,近来身体可好?”
人未到,声先至。
舒窈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