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数被雨水化去,额间的花钿失了颜色。
到这个地步,仍旧不愿服软。
他更想看她跪下来,折断她的翅膀,敲碎她的傲骨,满眼是泪地取/悦自己。
光是想想,沈京牧便觉头皮发麻。
他攥着血淋淋的长剑,踏上被鲜血浸透的台阶。
剑尖划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你别过来!”
舒窈吓得惊慌后退,声音尖利嘶哑,像是从尖石上擦过,混着浓浓的血味。
终于怕了?
沈京牧不曾理会她的警告,慢条斯理地走向殿内。
甲胄上仍在不断滴血,在殿门前留下一个个血脚印。
舒窈瞳孔几近破裂,本能惧怕死亡,她转身便想跑。
沈京牧三两步跨上台阶,攥住女人后颈猛地转了个方向!
砰的一声,身后的牌位七零八落掉在地上。
后腰被撞得通红一片,舒窈抑制不住涌出的眼泪,已恐惧到说不出一句话。
“还想跑?”
男人身上又硬又烫,滚烫的呼吸顺着血腥味疯狂地涌进鼻腔。
大掌掐着她后颈,稍稍用力,便能轻而易举折断。
沈京牧双眸赤红,翻涌着阴沉的杀意。
舒窈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扭头避开,羽睫颤得厉害。
“杀了我吧。”
男人的眼神越发阴沉。
他希望看到她服软,认命,可是此刻她一心求死,心里反倒更郁结!
就这般有骨气?
宁愿死也不愿求他一句?
沈京牧突兀地笑了,语调近乎残忍。
“奴怎么舍得让您死呢?”
“死...”他俯身贴在女人耳畔,恐吓声声入骨,“太便宜您了。”
舒窈慌乱地扭过头,还未消化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眼前天旋地转。
她被男人扛到了肩上!
“畜生!你要做什么!放开我!”
之前还只是根据剧情扮演,眼下舒窈是真慌了。
她疯狂地拍打着男人的肩膀,坚硬的甲胄硌得掌心生疼。
沈京牧挑眉,掂了掂背上的人儿。
“畜生,自然是做畜生该做的事。”
众目睽睽之下,他扛着舒窈抬步离开。
“喔!喔喔!”
“主上威武!”
“让这娘们看看您的厉害!”
辽军们见此场景,个个挥起手中长剑看好戏,兴奋地吹着口哨。
大辽民风开放,将士们一雪前耻,自是该庆贺一番。
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