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血统们聚集成团的同时,亲近麻瓜派也在滋长,并且被迫团结到一起。”
“在旷日持久的斗争当中,两方越来越走向极端,他们开始遗忘自己最初产生纷争的理由,而是费尽心思想要打垮对手,就好像两种思想不能共存于一个社会,却偏偏都杀不死对方。”
“但是在我看来,一个观点越极端,他所看到的事物就越片面。”
说到这里,于晓停顿片刻,给自己先叠个甲:“别误会,我没有指责嘲讽的意思,只是个人看法,在人类社会里,极端思想和人类生存最终只能存在一个。”
“历史会自动修正,将所有不适合发展的偏激思想淹没在岁月之中,只留下残骸。”
“在浩荡的岁月和广阔的人群当中,我们只是一个个不起眼的小尘埃,我认为纯血论最终不会成功,但他却会深刻改变扭曲某一部分人的命运。”
“比如说我的同学们,他们从小被灌输纯血高人一等的思想,在他们心里,这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理所当然。”
“但是我反对压迫,如果我们只是普通同学关系,这当然没什么。”于晓说得口干舌燥,眉头紧锁,将手边的红茶一饮而尽,“可当我想和他们成为朋友,我就无法让自己忽视他们言语当中对麻瓜出身者的蔑视。”
“如果不是真诚的以心相交,朋友之间早晚会分道扬镳,否则就只余下互相折磨。”
“而我也深知,纯血观念在他们的心中根深蒂固,但凡我表现出不赞同,就很有可能被直接打为异类,我所说的一切在他们心里都会变成背叛者的无意义狡辩。”
“他们不会认为我反对血统歧视,只会认定我反对他们高贵的纯血身份,质疑他们纯洁的血脉。”
“我已经做好准备,很有可能和他们因为观念的不和而分道扬镳。”
“但,作为目前的朋友,我一直在思考,我应该通过什么方法,让他们愿意看一看其他的世界,而不是彻底把自己困在观念的笼子里,看不见其他的天地。”
到这里,于晓总算把自己的思路简单阐述清楚。
然而实际上她还留有一部分最为核心的观点深藏在心底,没有诉诸于口。
自我保护的本能让她在来之前就细心将这一部分内容从自己准备的论证材料中一一剔除,并出于保险起见付之一炬。
然后她站在这里,等待邓布利多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