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激烈的控诉，于晓眼神有一瞬间放空。
她在思考发生了什么事。
原本，她坐在桌前，用羽毛笔在能自动回复的笔记本上写字，哄性格设定容易生气的智能AI。
然后笔记本突然发出刺眼的白光，再回神人就站在了一片白茫茫的空地上，面前还有个十六七岁样子的少年激动地对自己控诉。
虚拟现实技术？在计算机都没普及的年代，魔法界已经能做到这种程度了吗？
魔法果然有媲美科技的生产力。
“于晓！”
熟悉的名字如同惊雷在耳畔炸响，于晓的思绪瞬间回笼，神态顿时就是一肃：“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于晓确信自己没有在笔记本上写上过自己的名字，老师长辈耳提面命那么多次，她还不至于连这点信息安全观念都没有，向非官方渠道透露个人信息。
里德尔有那么一个瞬间完全被于晓身上爆发出来的气质震慑住。
不管他之后会有什么成就，现在也仅仅只是个16岁的学生，面对这张从小仰视到大的熟悉面孔从未在他面前展现过的凌厉气势，短时间内丧失语言组织能力几乎是必然。
于晓陌生尖锐的态度刺痛着他的眼睛，让他情不自禁先生回避的念头。
“我们之前认识过。”里德尔说这话时，语气有些虚弱，但口齿却很清晰，熟练得像说过许多次，“你的名字是于晓，来英国以后普遍用道恩这个英文名，最擅长炼金术，最热衷的研究领域是时空，炼制魔法石的炼金术大师尼可·勒梅的唯一继承人，能借助炼金制品幽灵石构建出类幽灵体穿梭时间，选择帮手记录相关知识和时空穿梭的感悟。”
“你选择的一直都是我。”里德尔强调，好像这句话给他带来了某种信心，让他的底气逐渐足起来，“一直都是，从来没变过。”
于晓愣在原地。
她偏头，迅速把突如其来的信息量过了一遍，感觉里德尔不像说谎，于是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她相信自己，自然也会相信自己倒影的眼光，整个人的气场放松下来，又变回温和无害的样子：“所以你现在是？”
“我是一段记忆。”里德尔终于打理好情绪，变得从容不迫，英俊的眉眼舒展开，裹上一层优雅的魅力光环，“我将这段记忆留在我的日记本里，等待真实的你进入这所学校。”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