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晓离开后,纽特和蒂娜很不解。
纽特更是直接问,邓布利多为什么非要把这件事情交给于晓。
“她和你是一类人,纽特。”邓布利多的微笑就仿佛半个世纪前,和纽特在屋顶的那场相会一样,“她不追求权力或名声,只忠诚于自己,永远向认定的目标奔跑,抛开利益或者其他东西,仅追求一件事情本身正确与否。”
“所以你希望她做什么事情?”纽特觉得这个套路好像有点似曾相识,自己当年好像就是这么被框到美国和格林德沃对上的。
“我希望她能给这一潭死水的巫师界带来变化。”邓布利多看向窗外。
夜空中是漫天的星光,皎洁的明月将光辉倾洒窗前。
“你知道吗?她拥有改变世界的能力。”邓布利多的手在虚空中收拢,似乎这样就能抓住些什么,“重塑世界是我们与生俱来的潜力,但我和格林德沃都失败了,因为我们太年轻,太狂傲,太自负。”
“我们想要证明自己,想要获得权利,认为自己能支配世界……”
“太多太多的杂念交织,让我们根本看不明白我们要做的事情,在迷茫中撕裂,最终什么都没改变,什么都没做到。”
“在囚笼当中长大,光想着如何打碎囚笼,横冲直撞,却从来不明白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也不知道要怎么去观察外面的世界。”
“我曾自以为和格林德沃一起,就能改变世界,却从一开始就蒙住眼睛,从未认真去看世界是什么样子。”
“她的出现倒映出这狼狈的百余年,让我从来没有这么清晰意识到,我和他从最开始就已经偏航,也永远不可能到达梦想的彼方。”
“多么空洞,可悲的一生啊。”
邓布利多叹息。
镜子里,仿佛又出现自己的家人。
又出现那年的盛夏,那两个骄傲的少年。
还有殷红的鲜血和滚烫的爱。
“阿不思,你不能把自己的梦想压在一个认识没两年的小姑娘身上,这对你和她都不公平。”纽特正色道。
邓布利多却说:“不是两年。”
纽特和蒂娜面面相觑。
邓布利多背对他们,喃喃自语:“快三十年了吧。”
“什么?”纽特没听清,邓布利多声音太小了,何况他们也已经上了年龄,没有年轻时那么耳聪目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