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晓捏紧魔杖,深吸一口气,飞快扫一眼室内陈设,确定没有藏人的地方,才抬脚向房间内唯一的病床靠近,同时万分警惕床上的人随时可能出现的暴起。
她几乎已认不出来阿布拉克萨斯的样貌,他躺在病床上,裸露在外的皮肤都长满绿色和紫色的皮疹,胸口几乎没有起伏。
就像已经静静死去了一样。
直到听见门被关上的撞击声,他才眼皮微动,试图看清进来的人,睁眼的动作是那样吃力:“道恩?”
马尔福家财大气粗,用的是最好的病房,即使病人声音微弱,魔法也会将这份声音扩大。
“是的。”于晓回答,却很谨慎,没有靠太近,而是站在床边大约两步远的位置。
阿布拉克萨斯斯注意到于晓的动作,吃力地展现出一个微笑:“谨慎些是好事。”
于晓没搭茬,只是轻声问:“听说您要见我?我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
阿布拉克萨斯很想和于晓客套几句,施展他一直以来擅长的社交手法,凭借这种手段,他总能得偿所愿。
然而不行,他的时间不多了。
所以他只能直入主题:“你其实根本不赞同血统论。”
于晓不动声色:“不愧是您,十分敏锐。”
阿布拉克萨斯想要笑笑,却发现自己的脸部肌肉已经很是僵硬:“不仅如此,你那些所谓的血统论文章,其实有相当一部分内容刻意隐瞒了吧?”
于晓瞳孔瞬间放大,身上肌肉顿时紧绷,手上从进来就一直捏在手里的魔杖也唰一下从口袋里被抽出来!
怎么发现的?发现了多少?还有多少人发现了?
于晓的心脏激烈地跳动,全身的感知通通放大,仿佛感受到危险的来临,于是做足应对危机的准备。
“别紧张,这些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过,普通人也不会在看到你的文章后联想到那些东西。”阿布拉克萨斯感受到氛围的瞬间紧绷,努力转动脑袋,和于晓对视,“我现在快死了,点破这点不是想拉你陪葬,而是看中你的观念和潜力。”
“我知道你曾和马尔福家族的画像聊天,并且提出了一些很有见地的看法。”阿布拉克萨斯努力牵扯脸颊的肌肉,终于成功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想借此表达自己的友好,却没想过这种情况下他的笑容有多可怖。
好在于晓胆子确实是大,直面这样一个扭曲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