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尖在纸页上用力划过,发出刺耳的嘶鸣。
“嘶——”于晓条件反射甩开羽毛笔,习惯性压在纸上的左手食指指甲边被划开了一道小口,殷红的鲜血迅速冒出,将伤口覆盖,凝成椭圆形的珠状体。
“怎么了?”邓布利多听到动静,搁笔从办公桌后绕出来,快步走过来,扫开被利剑般的笔触刺穿炼金符咒的草稿,抽出魔杖处理于晓手上的伤口。
“难得见你不小心。”邓布利多确认不是炼金术出了差错后,整个人一下放松下来,眼中全是和蔼善意的笑,“看来这个符文你熟练度不够?”
“之前有个极其相似的符文练出肌肉反应了,手的动作比脑子快。”于晓右手往地上一勾,被甩飞出去滚到地上的羽毛笔就乖乖飘上来。
她左手的大拇指摁了两下食指原本的伤口处,发现毫无痛感后,就果断拿了新的草稿纸准备继续。
这就是她这段时间频繁来邓布利多这里报道的原因——勒梅夫妇归纳总结了他们知道的所有炼金术基础知识,通过邓布利多交给于晓,让她利用课余时间打好炼金术的基本功。
毕竟勒梅夫妇的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于晓再有新点子也找不到帮她实现需求的乙方了,只能自学炼金术。
所以于晓现在就是在熟练各种符文的绘制手法,以求之后使用时能做到随心所欲。
至于为什么一定要在邓布利多面前练习?这当然不是什么知识保密需要,纯粹是于晓学得快,涉及到的符文复杂强大,如果出现失误差池,有概率造成严重后果。
为了避免误伤,也为了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随时询问,才演变成如今的额外补课。
虽然邓布利多对炼金术只是略有涉猎(比如上学时选修课上得了个O),但因为勒梅夫妇的关系,很多知识比资深炼金术师还要了解,放眼炼金人才凋敝的魔法界也能称一句名列前茅。
“邓布利多教授。”于晓收拢好散落一地的纸张,却并没有重新投入练习,而是难得谈起题外话,“您知道洛哈特先生那些经历的猫腻吗?”
“你在外面要记得称呼他为教授。”邓布利多无奈一笑,“可以告诉我你笃定他有问题的理由吗?”
“他每部书的性格、习惯、思路都完全没法串联,绝不可能是同一个人的事迹。”于晓说,“别说自传了,即使是同一个作者笔下的不同角色,或多或少都会有作者本人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