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敏锐了。
邓布利多心下叹息,将于晓拉入局中的想法再度蠢蠢欲动。
但他最终还是想起勒梅给他寄的信件,放弃推波助澜的打算,只是很无奈地说:“你太抬举我了,即使是我,也有很多顾及不到的事。”
就像汤姆·里德尔的行动,口子一开,即使邓布利多,也不能再往回收,只能竭力往边上改道。
“我应该向你道歉,于晓。”邓布利多诚恳地说,“有时候傲慢会蒙蔽我的双眼,让我眼中只看得到行走的价值,而看不见人本身。”
“我年轻时就常被那些过于宏大的议题所迷惑,自视甚高地认为世界也应该为我而妥协,忽视别人的意愿去尝试摆弄他们的命运,并为此付出过惨痛的代价。”邓布利多走到凤凰福克斯歇脚的树干边,抚摸福克斯的羽毛,语气中充满惆怅的追忆,“我曾以为自己学到了教训,做出了应对,却依然会重蹈覆辙。”
“勒梅告诉我,不应该将过度的期望压在你身上。”邓布利多苦笑,“我在你身上看见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耀眼辉光,于是迫不及待想让你照亮这个世界,却忽视这本质上也是一种控制,甚至是违反你意愿的控制。”
“我想要利用你的光辉,所作所为却正好在磨灭你的光芒。”
“我将你视作拯救世界这一泥潭的希望,却忘记了——要让人成为人,而不是工具。”
“对此,我必须向你表达歉意。”
面对邓布利多一通真情实感的自白,于晓表示——啊?
生气倒是不生气了,从真心换真心的角度,邓布利多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单词,都充满真挚诚恳的情感,于晓完全能接收到。
但她没听懂邓布利多这番话的意思。
要说完全没听懂又感觉不够准确,于晓对邓布利多的表述有一些大致的理解,此时整个人正云里雾里。
如果一定要找一个表述,于晓认为自己现在正处于听懂与没听懂之间的叠加态。
“你好像是在和我道歉,认为不应该忽视我的意愿,给我太大压力。”于晓尝试总结和分析,“但从你刚才的话里,我实在不明白,你到底对我有一种什么样的期待?”
什么光辉啊,希望啊……
如果是以前的老师和同学这么说,于晓完全能理解,因为她是以钱老那样的战略科学家为目标向前迈进的,而且也很有自信能做到,为此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