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他不怕痛。
是惧怕会被视作异类,被投来异样的目光,那是噩梦。
他也惧怕家人的忧虑,这场病,好似是暴露出不为人知的秘密。于是,他逃了。
像一只受惊的小兽,毫不犹豫地奔向学校的顶楼,陈奕恒认为那里安静又冷清,是最好不过的藏身之处了。
就这么一逃。他遇见了和自己的狼狈,恰恰相反的一个人。
林深见影。熹微的阳光错落有致,穿过清漾的雾气,朦胧般的落在少女的发顶,顺势撒下一片班牟。
南辕北辙的一面映照于他的琥珀瞳。
女孩拨动着吉他。薄而韧的指甲划过琴弦,琴腔震颤,带着脏腑,微微共鸣。
蓦地,陈奕恒只觉得。心弦与琴弦牵连着在一处。
陈奕恒沉浸其中。可不知何时,女孩已悄然来到他面前,近在咫尺的距离让他猛然回过神来。
女孩瘪着嘴。浓密的睫毛下一双灵动的乌眸盯着他,直勾勾得。随后眉梢轻佻着开口对他说。
谈果“你怎么偷听我弹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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