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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揍遗落在回忆的残骸,连着骨头打着筋。
热烈滚烫的梦也难逃岁月的侵蚀,默落在枯叶混杂的泥土里,秋雨盛满眼眸。
溢露滴滴酸涩的温热,脚本满载十六岁遗憾的弦音,在心底长出狂妄的枯藤。
谈思绪点燃在重启的帧帧剪映里,触碰过往柔软的碎片,却恍若伤痕爬满指尖。
上一世,如故的吉他音色在熟悉的旋律里酝酿,流淌在谈果生命里逐渐模糊。
她穿梭在回忆的潮湿巷口,淋一万遍苦杏仁般的雨,冲碎了执念,狼狈寻找逃逸的缺口,咀嚼难咽的理性。
最后告诉谈果,她不该接触画画,不该学琴。
一句不该磨碾碎掉她的所有梦。
到现在想起来谈果还会控制不住地掉眼泪,孱弱的心挤满了独属于高二那年的酸。
怎么止不住惹人厌。
意识到自己情绪即将失态,谈果拿走陈浚铭断掉琴弦的琴就往外走,丝毫不顾及身后陈浚铭喊了几遍她的名字。
门外。
谈果捂了捂心脏,酸渍好像能够透过掌心一般。
目光最终落在了手里的小提琴,她眸光淡了些,抹了一把挂在眼睫上湿润的泪。
幸好陈浚铭没那么执着的跟上来,是怕自己反悔不给她修琴吗。
怕了也好,免得看自己掉眼泪,谈果又要手足无措磕磕绊绊地解释。
……
谈果顺着鹅卵石小路慢慢走向食堂。
一路走来,肚子也开始不争气地咕咕叫起来。
她下意识抬起手,揉了揉刚才因哭泣而酸涩的双眼,眼角残留的温热泪痕。
耳边女声却让谈果心底一颤。
路清子“博文。”
路清子“我想吃排骨,来一份嘛。”
路清子的声音蜷缩缠绵,灌满了撒娇的意味,而她挽着的男孩丝毫没有怨言伸手去拿用盘子装好的炖排骨。
谈果的视线攀上了那边,撒娇的女孩也似乎注意到了别人的视线,目光侧移直直和谈果来了个对视。
只见路清子目光微微一愣,随后立即调整好表情招呼着谈果说。
路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