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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间不过几步之遥,张桂源轻易便捕捉到了对方眼中压抑不住的愠怒,那情绪如同暗流,在眼神里翻涌,未能完全遮掩。
面对这些,张桂源也只是轻笑,眼睛微微眯起,带着审视和怀疑,轻蔑的言辞直接表达出不屑。
张桂源“嗯,下次记得戴耳塞睡觉。”
张桂源端倪了几下杨博文的神色,只见他一愣,环在双胸前的手臂因为张桂源的话明显一抖。
张桂源“大少爷。”
看不懂他这个人,作呕的情绪在心里翻涌,呼之欲出,最后化作这三个字被他一字一顿说,薄唇轻言,满是讥讽的意味。
讥讽对方的少爷脾性,从小到大娇生惯养的环境,塑造他骨子里高高在上的性格,仿佛天下之人皆应居于他之下。
一面妄图张桂源与谈果保持距离,却又和路清子纠缠不清,暧昧难明。
恶心。
……
……
卧室内。
谈果紧握着画笔,嘴唇不自觉地抿成一条直线,目光虽停留在眼前的画纸之上,心神却早已飘向了别处。
电话那头的声音仍一遍遍在她脑海中回荡,每一个字、每一丝语调都清晰得,如刚刚发生。
明天见面,这是约会的意思吗。
现在的她全然没了画画的专心致志,只觉得脸颊连带耳尖始终发烫得很,谈果不敢再想。
突然,一阵敲门声从门外传来,将谈果游离的思绪猛地拉回了现实。声音敲击着木门,让她微微一怔,继而缓缓回过神来。
她唤了一声。
谈果“哥?”
左奇函“我可以进来吗?”
泛着冷的男声习习传入谈果的耳畔,她有锁门的习惯,于是谈果走上门前想要给左奇函开门。
门缝微微敞开,谈果探出脑袋,映入眼帘的是左奇函穿着睡衣立于门口的身影。
他又瘦又高,薄薄的唇颜色浅淡,嘴角微微勾起,更显得他风流无拘。
她一直认为左奇函那张脸透着几分凶相,看起来不好接近,哪怕这个角色是她亲笔描绘创造出来的。
左奇函“门开这么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