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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
脑袋混沌不堪,谈果眨了几下萎靡的双眼,她已记不清自己是何时感到困倦,又在何时沉沉睡去,唯有双眼的酸痛感残留着痕迹。
谈果是避着左奇函出来的。
可在她迈出家门,杨博文截胡,硬生生地将她拦截在门口。
杨博文毫不留情地扯过她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她无从挣脱,随即将她逼迫在门边,动弹不得。
近在咫尺的距离,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气氛紧绷得几乎要撕裂开来,温热的气息洒在谈果的脖间,惹得她浑身一颤。
谈果“离我远点,别逼我喊人。”
女孩蹙眉,刻意降低了声线,佯装镇定自若,说着威胁的言语,希望杨博文会因为威胁的话胆怯些许。
可杨博文不怕,他不吃这套。
反倒是语气一扬,质问起谈果来,就此将主动权重新掌握回自己手中。
杨博文“喊什么。”
杨博文“要把你哥喊出来吗?”
谈果“……”
听见这句话,谈果悄然沉默下来,没有再出声,她心中明白,如果今天真的将左奇函喊来,两个人不免会起争执。
杨博文唇角微扬,发出一声轻笑,仿佛早已笃定自己的话语能如愿奏效,他指尖轻抬,不经意间勾起谈果垂落在肩头的一缕发丝。
今天的她,显然用心装扮过,杨博文的目光几乎难以从她身上挪开,难免心脏摇曳。
杨博文“要去见谁啊。”
……
昨晚。
是寝室真的隔音不好吗。
蓄意偷听了她和张桂源的通话,得知张桂源唯唯诺诺地主动求和说想见面。
想要佯装不在意,整个人却还凑近阳台,耳朵却还忍不住窃听。
他听得清楚,女孩应声同意。
心脏被狠揪,喉咙变得干涩而灼痛,呼吸都像是被烈火舔舐,空气都沉重得难以吞咽。
那通电话的对话,他昨夜反复咀嚼,食不知味,越琢磨,心底的寒意越是浓重,到最后竟化作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与慌乱。
恐惧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