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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过后,张桂源与谈果之间的联系频率几乎呈现出断崖式的下跌,交流开始变得稀少珍贵。
谈果有点苦恼,她不明白,为什么两个人的关系又变成这般僵持,是因为她说错话了吗,谈果企图挽回些什么,但好像无济于事。
她说不出口,张桂源也不会听见她的内心独白。
左奇函“最近美术社在招人。”
左奇函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带着一丝薄荷气息,在房间里骤然响起,硬生生地将谈果从思绪的泥沼中拉了出来。
他的目光很柔和,毫无掩饰落在谈果身上,谈果当然能感觉到。
究竟是从何时起,左奇函不再像从前生疏,兄妹之间,能有这般变化,说明两人之间的关系早已不再似当初那般生硬疏离。
空气透着几分熟稔,仿佛冰雪消融后的溪流。
谈果也能感觉到左奇函对自己比之前亲密多了。
左奇函“你不是喜欢画画吗?”
左奇函“我找学生会要了张报名表。”
语毕,左奇函将手中的白纸轻轻置于谈果的床上,动作细微,那张纸在他指尖悄然滑落,无声无息地落在床单上。
谈果愣了几秒,记忆汹涌。
前世,大学。
记忆清晰得如同昨日重现,谈果至今都无法将它从脑海中抹去,她热爱画画,是一种流淌在她血液里的热情。
然而,好几次,她的报名表却像被丢入无底深渊一般,再无音讯,只留下她独自面对那份无声的失落与困惑。
左奇函“你不喜欢吗?”
左奇函“你喜欢哪个社团…哥哥帮你去要报名表。”
谈果摇头,迫使自己从那段记忆抽离出来。
谈果“特别喜欢特别喜欢。”
谈果“谢谢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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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
窗帘仅拉上了内侧的那层轻纱,柔和的风悄然拂过,将纱帘轻轻掀起,好像一只无形的手在细心梳理着时光的纹路。
淡金色的夕阳透过薄纱洒落进来,为整个房间镀上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