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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满的情绪,自医院初见陈浚铭那一刻起,便悄然堆积在心底。
他那故作聪明的偷瞥谈果的模样,让人忍不住生厌。每次望向谈果时,他眼中溢出的浓烈爱意,左奇函只觉得刺目又多余。
现在何谈要左奇函帮他和谈果架起关系桥梁,这简直就是自讨没趣。
早已不耐烦了,左奇函现在只想赶快把陈浚铭甩掉。
左奇函“话我只说一遍。”
左奇函“离我远点。”
左奇函慢悠悠地吐出这些话语,声音冷得仿佛淬了冰,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
话音刚落,他毫不犹豫地转身,步伐急促而坚定,转眼便消失在远处。
陈浚铭怔怔地立在远地,原本眼底闪烁的欣喜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不解与深深的感伤。
明亮的眼眸渐渐黯淡下来,蒙上了一层沉重的阴霾,连他的身影都显得格外孤寂。
不谙世事的人,根本无法品出左奇函言语间的锋芒与恶意,只晓得他站在谈果那边,毫不留情地替她拒绝了自己。
无论他如何斟酌词句,试图挽回一丝余地,结局却早已注定。
谈果的世界,对他紧闭,不留半分机会。
陈浚铭“……”
他垂下头,手指紧紧攥在一起,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滚烫的液体即将夺眶而出,酸涩的感觉沿鼻梁一路蔓延,直冲喉骨,他连呼吸都带着隐隐的刺痛。
明明是想了好久,纠结了好久,才迈出的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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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天空被窗棂切割成细碎的拼图,每一片都封存着那绵延不绝的墨绿。
蝉鸣声嘶力竭试图挣脱无形的夏日牢笼,融化的冰糕顺着指缝滑落,黏腻的触感让人无处可逃。
炽烈的太阳则毫不留情地穿透梧桐树叶的缝隙,斑驳的光影投射在滚烫的地面上。
宋颂就站在小桥边,静默地看着这般美景。
忽然间,耳畔响起女孩的声音,那降调的音色软绵绵的,宛如棉花糖般甜腻。
谈果“我听哥哥说宋颂姐姐也是美术专业的。”
谈果“姐姐来看我画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