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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谈果的话,左奇函这才察觉到她脸上悄然浮现的窘迫。她抿紧双唇,似乎不敢与自己对视,头也微微垂下。
像是在躲避什么。那一瞬间,空气仿佛变得柔软而沉重,将她的不安无声地放大了几分。
左奇函并未感到太多的愤怒,相反,心中满是涩苦。
几乎是在刹那间,找到谈果时的那份欣喜被酸涩所取代想,像是一杯甘甜的果汁被人偷偷掺入了苦涩的药汁,那滋味在心底悄然蔓延开来。
难道他来找自己,仅仅是因为杨博文的缘故 但她不是已经不喜欢杨博文了吗,为何又要如此行事呢。
无数的线头缠绕在心头,理不清,也剪不断。
左奇函的思绪在这困惑的泥沼中越陷越深,过往的记忆与现在的境况交织在一起,让他不知所措。
最后只化作了一句慢慢从他嘴里吐出。
左奇函“他在哪。”
如果左奇函有足够的底气,那么见到杨博文,他一定会拽起杨博文的领子,大声质问他为何要纠缠不休。
明明最初是他说了拒绝,明明谈果已经放下了过去,开始慢慢接纳自己,为什么杨博文偏偏要在此刻出现。
谈果“屋子里……”
谈果的声音小得可怜,字里行间带着心虚。
谈果一定不知道,带着心虚的声音传入左奇函耳中时,竟如尖刺般扎心,让他的胸口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狠狠攥住,疼痛得几乎难以呼吸。
左奇函一踏进屋子,目光便立刻被吸引到趴在桌上的男孩。他下意识地大步上前,将男孩从桌面上拉起。
随着对方抬起那张因发热而晕染着淡淡红晕的脸,左奇函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定格在了那双迷离的眼眸上。
左奇函“……”
左奇函“真是虚得要死。”
终于左奇函忍不住骂了一句。眼底是挡不住的嫌弃。
没有任何心疼或是怜悯的意思,只有满心厌恶。他恨不得把杨博文扔在这鸟不拉屎的破巷子里,让他自生自灭最好。
似乎是骤然听见一道陌生的男声,杨博文这才缓缓将意识拽回现实。
待他彻底清醒过来,映入眼帘的不是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