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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仿佛凝固,周遭突如其来的寂静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所有声音隔绝在外。谈果的耳中只剩下那清晰得近乎刺耳的“扑通扑通”声。
心跳都被放大了数倍。她微微蹙眉,带着几分疑惑抬起头,视线却猝不及防地撞进杨博文微微泛红的眼眶。
谈果下意识地怔住了。这是她第二次看到杨博文的眼睛红得如此厉害。第一次是在张桂源出现的那天,他像一阵狂风般霸道地将自己堵在门口。
布满血丝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要将她的灵魂看穿。此刻,那抹猩红再次浮现,让她无法移开视线,开不了口说话。
杨博文“你都带我回家了……”
男孩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尾音带了些委屈。
谈果完全没意识到,当她表示愿意带自己回家时,杨博文心中涌起的那股狂喜。
第一反应不是因发烧而有了一个暂时的栖身之所,而是暗自庆幸自己的这场病。这场发烧让他博得她的怜惜和关爱。
哪怕一点点也可以。杨博文知足。
杨博文“我在你家,就是你的人。”
杨博文这样的想法,大抵只能算作一种自我安慰。他临时给自己定下了规矩,在谁家就是谁的人。
听起来仿佛很有道理,他心里最清楚,不过是他一厢情愿地想要成为谈果的人,执念深埋于心,却难以触及真正的现实。
像是镜花水月,看似近在咫尺,实则遥不可及。
杨博很笨,说出来的话也透着一股愚蠢劲儿。可他真的已经无计可施了,从谈果扔毛巾的那一刻起,他的脑海里只剩下谈果生气这件事。
生气了,会不会把自己从家里赶出来。光是想想,杨博文就觉得难过,觉得整个人寒栗不止。
杨博文“你和我说我哪里做得不好,我可以改。”
杨博文的语调泄露无尽的慌乱,他尽量稳住声线却在此刻显得无济于事,他现在能做的只有讨好。讨好谈果。
杨博文“立马改。”
求她别讨厌自己,他会改,并且是立马改。
不堪统统焚尽,只要谈果一句话的事。
他愿意彻底抛却过往那些少爷般的怪癖,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