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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用询问句,而是直接下了决定.
那姿态,强势而自然,仿佛他才是这座宅邸真正的主人.
他半扶半抱着鹿鸣笙,转身,无视身后两道几乎要将他后背烧穿的目光,迈开长腿,稳稳地朝着门口走去.
鹿鸣笙靠在他怀里,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冽沉稳的气息,冲淡了那令人作呕的香水味.
她能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稳定心跳.
她垂下眼睑,掩去眸中翻涌的复杂情绪——庆幸、紧张,以及一丝对这个危险男人本能的忌惮.
段休冥半扶半抱着鹿鸣笙,他的步伐沉稳有力,有一股莫名的安心.
鹿秋良和鹿芊僵立在原地,像两尊被施了定身术的泥塑木雕.
脸上交织着震惊、愤怒和一种被当众撕下遮羞布的难堪,眼睁睁看着鹿鸣笙被带走.
段休冥蹙了蹙眉,鹿鸣笙在他臂弯里轻得像一片羽毛,鹿家人是在虐待她吗?
段休冥低头瞥了她一眼.
她闭着眼,长睫在苍白的眼下投下浓密的阴影,唇瓣紧抿,倔强地维持着那副脆弱不堪的假面.
但紧绷的肩线和微微发颤的指尖,却泄露了她内心的害怕.
·赵柯淳·(段休冥)“戏演得不错.”
他忽然开口,声音压得极低,只有紧贴着他的鹿鸣笙能听见,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玩味和洞悉.
·赵柯淳·(段休冥)“下次,香水少倒点,不好闻,也配不上你.”
鹿鸣笙的身体猛地一僵,像被电流击中.
她倏地睁开眼,撞进他深邃如寒潭的眼眸里.
鹿鸣笙愕然,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
·许清宴·(鹿鸣笙) "我也觉得不配我."
段休冥的手臂纹丝不动,将她圈得更紧.
看他将自己放在车上,鹿鸣笙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询问他要将她带到哪里去.
·赵柯淳·(段休冥) "叫医生,鹿家的家庭医生,大概治不了你这伤."
他的目光扫过她手臂上细小的血痕和明显因饥饿与囚禁而凹陷的脸颊,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