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思罕“老爷子,”
关根声音温和,带着恰到好处的请教,
关思罕“不是找乐子。家里长辈年轻时在这一片遇过贵人,欠下天大的人情。老人家闭眼前念叨这名字‘黑瞎子沟’,就托付我,无论如何也要在开春前去他当年落脚的地方,立块碑,烧点纸,了却心愿。”
他眼神诚恳,甚至带上点“完成遗命”的执着,
关思罕“我就去个边缘,立碑祭奠完就走。保证不往里闯,也绝不碰山里一草一木。您看,位置大概在这片……”
他手指精准地点在一个靠近山脊的坳口,离老把头口中的“禁区线”还有相当一段距离。
他清醒地利用了人性中的共情点,用边缘模糊的目标、精确限定的活动范围,成功地避开了最深的忌讳。
?老把头看着地图上那个具体却又不敏感的点,再看看关根那副斯文又执拗的模样,最终还是长叹一声,烟袋一挥:
万能“拉倒吧!雪太大,牲口都进不去!不过……屯子东头老金家小子,有条雪爬犁狗,那狗娃子认路,比牲口灵!你给够钱,让他送你到老鹰嘴子?!只能到那!再往前,狗都翻不过去!后面那几十里,你自己腿儿着进去,摔死在哪个雪窟窿里喂了野牲口,别说我没提醒你!”
?关根立刻堆起感激的笑:
关思罕“够了够了!多谢老爷子指点明路!足够了!”??
他知道老鹰嘴子,那是他标记路线上进入核心区域的最后一个缓冲点。
当天傍晚,在几条健硕雪橇狗的奋力拖拽下,一架简陋的马拉爬犁顶风冒雪,艰难地向老鹰嘴子方向进发。
赶车的金家小子紧裹着皮袄,鼻子冻得通红。
关根安静地坐在爬犁上,怀里紧紧抱着他的防水背囊,这个比南洋那个低调结实许多,眼神锐利地扫过两边飞速掠过的、被厚厚积雪覆盖的莽莽山岭。
寒风如同鬼哭狼嚎,卷起的雪雾将前路遮掩得扑朔迷离。
越往深走,寒意越是蚀骨。
当爬犁艰难地翻过一道巨大的、几乎被积雪填平的冰沟时,前方视线被两座巨大山体挤压形成的垭口——
“老鹰嘴子”终于出现在雪幕之中!那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