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能崔嬷嬷: 来人!给我拖出去!重打二十板子!关到柴房去!
鸣琴的哭喊求饶声渐渐远去。
房间里恢复了平静。
崔嬷嬷狠狠瞪了关思罕一眼,仿佛在看一个晦气的怪物,但终究没找到发作的由头,只能悻悻离去。
关思罕慢条斯理地坐回床上,拿起剩下的半个馒头,就着凉水,一口一口,吃得格外香甜。
关思罕看见没?这就叫专业捧哏的素养。想拿我当垫脚石?先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分量!
精灵嗯嗯!思罕,你刚才的样子,好帅!
关思罕嚼着馒头,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想在汴京活下去,光会捧哏还不够,他得学会怎么当主角。
自从扳倒鸣琴之后,关思罕的日子好过了一些,至少没人敢在明面上克扣他的饭食。但这安稳没持续两天,整个教坊司就迎来了一场大地震。
襄王赵恒要来听曲。
消息传开,崔嬷嬷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把所有人都逼到了极限。乐器擦了一遍又一遍,新衣熨得平平整整,连走路的姿势都被纠正了无数次。
关思罕也被迫换上了一身淡青色的纱裙,抱着那把他差点“弹死”的琵琶,混在一群瑟瑟发抖的少女中,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思罕对精灵,疯狂吐槽。
关思罕看见没,跟见甲方爸爸一模一样。这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选秀总决赛现场。
精灵思罕,这位襄王是当今官家的三子,极受宠爱。你可千万别搞砸了!这可是我们脱离苦海的唯一机会!
精灵很是紧张。
关思罕放心,哥们儿在德云社见过的大场面多了。不就是个王爷吗,还能有满坑满谷的观众难伺候?
话虽如此,当那个身着玄色锦袍、气度雍容的青年男子在崔嬷嬷的谄媚引导下落座时,关思罕还是感到了压力。
那就是赵恒。他不像个养尊处优的王爷,眉宇间带着一丝疏离和审视,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无法入他的眼。
果不其然,前面几个女孩弹奏的《阳春白雪》《高山流水》,无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