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纶气得浑身发抖,花白的胡须都在颤动。
他精心布置的死局,用全城百姓的肚子做棋子,本以为是必杀之局,竟被对方用如此不讲道理、近乎掀翻棋盘的方式破解。
这让他感受到了一种智商和权势上的双重羞辱。
座下一位幕僚,户部的一名侍郎,满面愁容地道:
万能户部侍郎:大人,如今那妇人威望正盛,新政已深入人心。我等再从内政治理上攻讦她,恐怕是蚍蜉撼树,难有成效。下官家里几处田庄的管事已经送来信函,说那些泥腿子拿着新政当令箭,已经开始抗租了……
另一名官员,兵部的一位员外郎,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声音压得极低:
万能兵部员外郎:内政不行,便从外患着手!她一个妇道人家,治水赈灾或许有些小聪明,可两国交兵,沙场之上,铁与血的较量,可不是靠什么妖术就能解决的!
张纶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中爆出一丝精光,如同溺水者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万能张纶:你的意思是……北边那群豺狼?
万能兵部官员:正是!
那官员凑近了些,声音更低,
万能下官在枢密院有旧友,已收到边关密报,辽人今岁遭遇大雪,草场欠收,牛羊冻死无数。按照他们的惯例,这个冬天,必将大举南下劫掠!届时,战端一开,我等便可高举‘为生民请命’的大旗,力主议和。
万能她若主战,便是穷兵黩武,好大喜功,不恤民力;她若主和,便是软弱无能,丧权辱国!无论她怎么选,都是错!都是死路一条!
张纶的呼吸急促起来,他来回踱步,抚着胡须,脸上慢慢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万能张纶:妙啊……妙计!我等就逼她!逼她用我大宋将士的血,去填她那好大喜功的虚名!待到前线兵败,血流成河,国库耗尽,民怨四起,军心动摇,看她这太后的位置,还坐得稳不稳!届时,我等再联名上奏,请官家亲政,拨乱反正!
户部侍郎担忧地的说,
万能户部侍郎:可……万一她真的打赢了呢?
张纶不屑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