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政的推行,已经斩断了他们伸向民间的利益之手;这场大胜,更是彻底摧毁了他们借外患攻击刘娥、动摇国本的最后希望。
他们已经被逼到了悬崖边上,身后就是万丈深渊,退无可退。
疯狂的念头,开始在阴暗的角落里,如野草般滋生。
他们知道,再不动手,就永远没有机会了。
三日后,早朝。
就在群臣还在兴高采烈地商议如何犒赏三军、如何将此次大捷昭告天下、甚至要为太后修建生祠之时,御史中丞张纶,率领着以夏竦为副的十几名同党,再一次站了出来。
他们面容肃穆,缓步走到大殿中央,动作整齐划一,仿佛经过了无数次的演练。一股决绝而悲壮的气氛,瞬间压倒了殿内的喜庆。
张纶高举着象牙笏板,以一种无可指摘的礼节,跪倒在地。他身后的一众官员也齐刷刷地跪下,形成了一个泾渭分明的小团体。
万能张纶:启奏官家,启奏太后娘娘!臣等有本死奏!
他一开口,就是“死奏”二字,满朝文武的喧闹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们,不知道这群刚刚被打脸的“主和派”,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张纶没有理会旁人的目光,他抬起头,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崇敬,声音洪亮。
万能张纶:太后娘娘临朝听政以来,内安民生,外拓疆土,勘平水患,力退强敌!以霹雳之手段,显菩萨之仁心!功盖三皇,德播五帝!实乃我大宋开国以来,未有之幸,万民苍生之福!
他一上来,就是一通天花乱坠、近乎肉麻的吹捧,让许多官员都摸不着头脑。
刘娥在帘后静静地听着,端着茶盏的手,稳如磐石,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冰冷的笑意。
她知道,这群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家伙,终于要图穷匕见了。
果然,张纶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无比恳切和悲怆。
万能张纶:然!官家如今已年届十五,熟读经史,明晓事理,亲见太后治国之风,耳濡目染,已有圣君之相!仁德之名,更是传于朝野!古语有云,男大当婚,君大当政。太后娘娘为国事操劳多年,宵衣旰食,形容憔悴,青丝之中已见白发,臣等看在眼里,痛在心上!为天下计,为官家计,更为太后娘娘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