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末, 他坐在躺椅上发呆时, 库拉索蹲在那些盆栽前, 这样说了一声。二色随意地瞥了一眼,在这之前, 他只是随意地照顾着盆栽们,根本不关注它们是否要开花、是否要抽芽。
只是顺着库拉索的视线, 看向了花盆。
“……是太阳花。”半晌,二色道, 只是他有些无法理解, 自己为什么要和库拉索说这个, “现在开花,算开得比较迟了。”
“嗯。”
库拉索点了点头, 她在阳台的地板上盘腿坐下,银白色的头发散着,倒衬得她更像一只白貂。
她没穿裙装,反而穿着方便行动的短款上衣和工装裤,只是这样,她的头发就与服装不太协调。二色的手比了比他们之间的距离,想伸手过去,帮她把头发扎起来,但很快又反应过来,这不是合适的行为。
于是,他继续躺在躺椅上,看着外面的城市景色,什么都不说。
……赤井秀一要他代为保管的东西在开学后的某个周末送到公寓,二色签完字,接过,看了一眼寄件人,对上面熟悉的姓名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将它放到了某个抽屉里。
厚厚的档案袋里,似乎装了许多类似贺卡或信件的东西。
而收件人的联络是在第一学期快结束时来的,只是普通的一通电话。赤井的声音和他离开时没什么区别,不用怎么想都知道,他是叼着烟说话的。除了“喂”以外的第一句话,他选择了疑问句开头,问道:
“你还记得我吗?”
当时二色坐在沙发上,库拉索在他身前的地毯上、抱着腿坐着,看电视。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声音,她将电视的声音调低了。
“不记得。”
被询问的人这样说,他将另一只手上端着的咖啡杯放下,示意库拉索不必顾忌自己的存在。这个棕发的男人起身,走向了阳台,在躺椅上又坐下,用毛毯盖住了腿,这是最近养成的习惯:
“有什么事要说吗,没有我就当骚扰电话挂了。”
对面的男人低低笑了两声,只是很快,他就像当时的浅井,觉察到二色身边有人的事实:
“你和女孩子待在一起?”
“是,”二色承认了,电视的声音传来,赤井只需要仔细听就会发现那是一部有名的电影,然而更吸引他注意的是二色说的那女孩的身份,“我家里人。”
“……挺好的。”
大概是想到了自己的家人,赤井于是这样说。
似乎那边有人提醒他时间不足,或是有什么其他事要他做,赤井应答一声,这之后,话题步入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