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透露着浅淡的病恹气——他的皮肤过于苍白,嘴唇也毫无血色可言,两者结合起来,让库拉索刹那间看错了,还以为少爷真的生了什么病。
他很认真地将自己的话复述了一遍:“我是在说你,你会有惩罚,在我逃走之后。”
“不会死就不算是什么惩罚。”
库拉索道。
她真的是这么觉得的。组织培养她的过程里,她也时常受罚,最严重的那次是她记住了权限范围以外的“银色子弹”的资料,被boss下了命令,差点被销毁。
也只有那一次让她感到了恐惧。
“……”
少爷沉默地看了她许久,随后,他在躺椅上站起身,披着那条米白色的毯子,朝她坐着的沙发走来了。棕发的男人抬起手,冰凉的手指贴到了库拉索的额头上。
“笨蛋。”
他第一次说了难听的话。
而下一刻,库拉索的眉心迎来了手指不轻不重的一击。
…………
库拉索什么都没做。
但是在他们谈完后的第二天,二色发烧了,烧得严重。
“104.5华氏度,”第一个发现他情况不对劲的赤井看着体温计上的数字,皱起眉来,二色被压到沙发坐着,朱蒂本想把毛毯盖到他身上,却被赤井阻止了,“你在发高烧,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没有。”
二色道,他从小到大是很少生病的类型。口中发涩,嘴唇干得有些起皮,这些都只是小事,而且最主要的是,他并不难受。
“我拿了些冰块过来,”朱蒂道,她端着冰盆与湿毛巾,“我没找到酒精在哪,崔说公寓里没有放医疗箱,先用冰块吧?”
“也是。”
赤井将衬衫的袖口挽了上去,随后对二色道:“把衣服脱了。”
“……”
二色沉默着,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把衣服脱了,”赤井重复了一遍,他现在很有一家之主的气势,可能因为他年纪最大,并且有一个弟弟,“这种时候别像个亚洲人一样害羞,而且男生被看点身体在这边很正常。”
“不要。”
病人拒绝了,他扯着旁边的毯子,就要往身上裹。
“别闹脾气。”
赤井说着,扯着毯子,一用力,便将它从这只棕毛大狗手里夺走。库拉索将它拿走,朱蒂将盆放到一边,上来,控制住了不情愿的二色,她的力气比这时的二色大上不少,当然,也可能是二色看在以往的交情上,没有动手。
“没事的。”
她发出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