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换了只手接电话,在自己面包车的车门面前停了一会,听完了搭档的任务说明。身上的黑色衬衫与黑色西装裤虽然让他看起来确实符合任务的着装要求,但织田还是觉得有些单薄。
他把后座那件黑色风衣穿上了。
…………
“织田走了吗?”
输完液的二色按着针口,忽然问。
“走了,”赤井说,这次二色生病检查是织田掏的钱,因此他的储蓄还算安全,能买得起回程的机票,“但我现在怀疑我带你出来的正确性了,你知道你差点死了吗?”
“没严重到那程度。”
二色松开了手指,站起来,命令着:“把你的手机给我。”
“你要做什么?”
“我找个司机来,”心脏有一瞬间刺痛,但二色没放在心上,“现在轮到我去想去的地方了。”
“需要我陪吗?”
“不需要。”
赤井盯了他许久,最后放弃了。男人一边说着“多比自由了”一边将那部稍显老旧的手机放到二色手上。其实上次喊织田作之助帮忙载人,用的也是赤井的手机。
两次的区别只在上次二色发了条短信,这次他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谁啊?」
松田阵平困倦的声音从那头传来了,现在是上午八点,又是周末。不管是哪个国家的大学生都一样,一到周末,作息昼夜颠倒像跨越了八个时区。卷毛奶牛猫自然不例外,他大概和萩原又通宵捣鼓了什么东西,这个点刚睡下。
“你仇家,”二色的冷漠声音就像是催命符,“我在医院。”
「……」
松田阵平沉默了一阵:「你在波士顿的医院吗?」
“日本的。”
「你在开玩笑吗?」
那边传来了松田阵平穿衣服的声音,虽然说着这种想撇清关系的话,却还是打算出门来接,他踢到了什么东西,那东西说着什么“你要杀了我吗小阵平”“谁的电话啊”就跟着一起来了:
「这么快就回国了你不会是被学校开除了吧?——在哪家医院?」
不到半小时,属于松田爸爸的家庭汽车便开到了电话中提到的医院地址。坐在副驾驶的松田阵平拉下车窗,他刚想说什么,给许久未见面的继弟来个帅气登场,便在二色的咳嗽中戛然而止。
“……你真生病啦?”
他干巴巴道,像是刚想发癫便被驱魔的奶牛猫,不过很快恢复了正经:“不是、你生病了怎么还回来?”
二色坐进车里,他没回答松田的问题,坐在驾驶位上的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