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很显然注意到了赤井问话中的主语。
一般来说,朋友和别人走之后进了医院,会问的大概率都是“你对他做什么”这种没礼貌的话,但这个男人很显然确定他们两个不会做出伤害二色君的事,因此,问的是病号自己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萩原抢先道,“我们载他回了趟家,随后他和二色阿姨说了一会话,结果出来的时候就忽然脸色难看、捂着胸口倒下了。”
“……是这样。”
松田点头,他也接着说下去,赤井只是安静听着,似乎在思考:“他让我们两个瞒着妈妈,不要喊救护车,我们就开车给他送了过来。医生检查后就把他推进了手术室……我能确定这家伙去美国之前心脏没有毛病,那现在他生了什么病?怎么会这样?喂,你解释一下!”
似乎是因为太过关心,所以稍微提高了些音量。
“一点小毛病,”赤井道,他了解二色,那个青少年从始至终都不喜欢把自己的身体状况告诉别人,“我建议你们两个可以先行离开,这里有我守着就行——二色女士那边还需要你们去解释吧?”
“一点小毛病会让人进急救室吗?”
松田阵平指出这点,他变得烦躁起来,属于拳击手的攻击性稍微展露了些许,又因为触及手术室上方的红灯,收敛了许多,把自己的卷毛揉乱了。
“他从没这样过……”这个卷毛的青年有些语无伦次,“——他不会死在我面前吧?”
“不会。”
赤井明面上是这么很有把握地说着,实际上,他也没底。
等待了将近半个小时,手术室的灯还是可怕的红色,赤井再劝了一次,这次萩原答应了,将无意识里露出疲态的松田也一起拉走。他们两个通了宵,早上开车没出意外已经是仗着年轻、身体好。
萩原走之前,回头看了一眼手术室,交代着:
“如果二色君出来了,请给我们打电话。”
绿眼睛的男人点了点头,示意他自己会这么做的。萩原这才勉强放心,将不愿离开的松田拉走了,他比松田高上几公分,手臂嵌住幼驯染的脖子,拖着这只黑猫警长离开——
只是在门口,他们两个与一个可怕的中年男人擦肩而过。
松田阵平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他努力伸长脖子,去看那男人的背影,但这已经来不及了,那个莫名熟悉的男人已经消失在楼梯处,连大衣的衣角都没给他留下。
“……我觉得我们还是得把这件事告诉妈妈。”
黑猫警长道。
萩原研二表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