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看出来了吗?”他说,声音还是那个声音,脸也还是那张脸,只是语气变了,语言也从少量口音的英语切换成了日语,“失忆这个说法,难道是用来骗人的吗?”
“不是。”
情报员将手里的资料翻过一页,语气陌生,好像这个顶着假面来送东西的人与他素不相识。事实也确实如此,对一周目的申贤硕而言,库拉索只是偶然碰过面的朗姆心腹:“你的手暴露了。”
“上面的茧子吗?我清理过了。”
“你把所有都清理掉了,”申贤硕道,他阅读的速度很快,每页基本只停留几秒,然而他翻到其中一张时,意识到什么,翻了回来,“那是最可疑的。”
他、或者说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你说的对。”库拉索点了点头,“要我撕掉面具吗?”
“随便你。”
脸上的假面被撕下后,那头银色的长发露了出来。库拉索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她将缝了双层肩垫的西装外套脱下来,又脱了鞋,把那恐怖的增高鞋垫扔进了垃圾篓中。
病房里安静了许久,只有申贤硕将纸质资料翻得哗哗作响的声音。许久之后,库拉索才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