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脸上挪不开——鼻梁挺直的弧度,下颌线被光线勾得清晰,连耳尖泛起的薄红都看得真切。
直到王林切完最后一根葱,抬眼撞进她发直的视线里,嘴角先弯出个浅涡:“去坐着,很快就好了。”
他说话时眼尾微微上扬,晨光从窗棂漏进来,恰好落在他睫毛投下的阴影里,像撒了把碎金。林灵这才惊觉自己看得太专注,脸颊倏地发烫,转身时撞得竹篮晃了晃,鸡蛋在干草堆里发出细碎的磕碰声。
林灵手忙脚乱地把竹篮往灶台边一搁,转身就往屋外跑。
院内的老槐树正落着细碎的白花,她扶着树干喘了口气,指尖还留着鸡蛋壳的微凉,耳边却总晃着刚才他额前跳动的碎发——晨露沾在槐花瓣上,她盯着花瓣上的水珠,忽然觉得自己的脸颊比那朝阳还要烫。
林灵跺了跺脚,耳根发烫:“都要成婚了还害羞,真没出息!”
王林握刀的手微顿,嘴角笑意加深,旋冬瓜皮时悄送一缕神识,恰听见院外林灵懊恼自语。
不一会儿,王林将四菜一汤端上木桌,林灵夹起一筷青椒炒蛋放进他碗里,指尖擦过碗沿时微微发烫。晨光斜斜落进堂屋,映着两人肩头交叠的影子,瓷勺碰在碗边发出细碎的响。
自仙界回来,她跟王林一起回到了王家村定居,虽然已过几百年,村落风貌早已更迭,唯有王氏血脉仍在故土绵延。
在仙界时,经历了青霜与周佚的爱情,让王林更珍惜现在的林灵,因此一脱离秘境,他便携着林灵直奔王家村,决意在此地拜堂成亲,将心中牵挂已久的心上人娶进门扉。
在王家村定居的这两个月,林灵总觉得日子像泡在蜜里。灶台上永远温着热汤,院子里晒着王林浆洗干净的青布衫,两人在田垄间插秧时,他会悄悄把她鬓角的碎发别到耳后。暮色漫过篱笆时,她坐在门槛上择菜,看他扛着锄头回来,鞋帮沾着新泥,却先递过一把刚摘的野莓——这种相濡以沫的滋味,比修真界几百年修行更让人心安。
在王家村久居的日子里,她与王林几乎不再动用灵力。生火做饭只为满足口腹之欢,褪去修士身份反倒更觉踏实。
偶有闲暇时,她会做做衣服养养花,看王林在炊烟缭绕中掌勺的模样,竟发觉这人间烟火气,比任何修炼秘法都更能助他提升意境。
说到意境,林灵自婴变期后便从未动用过那沉睡意境。此意境如无形丝线穿梭交织,悄然将人引入梦境——或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