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盛满委屈与嗔怒的眼眸，指尖拂过她泛红的眼角，嗓音低沉沙哑：“我知道，瞒着你与天道做交易是我莽撞了。但那也是你在这个世界唯一活下去的方法。”指腹轻轻摩挲着她娇嫩的脸颊，声音微微发颤：“灵儿，你若不在了......我半生所求、一身修为，又有何意义？”
林灵指尖轻轻抚过王林眼下的青影，那双总是坚毅的眸子此刻盛满了疼惜与酸涩。她微微仰起头，目光灼灼地凝视着他，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阿林，背负这么多，你一定很累吧？”
她顿了顿，双手捧住他的脸，让两人视线完全交汇，一字一句认真道：“可我不要你这样。我只盼着你能为自己而活，去追逐你的大道，去实现你的理想。不必困在这情爱的枷锁里，更不必为了守护谁、成全什么，就将自己逼入绝境......”
王林的手臂如铁钳般紧紧箍住林灵纤细的腰肢，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间敏感的肌肤上，引得一阵战栗。
他将整张脸深深埋入那片温香软玉之中，仿佛要将自己藏进她的气息里。
发丝垂落，在两人之间织成细密的帘幕，他的声音闷闷地从喉间溢出，带着几分执拗与深情：“从没有人这般与我说这些，也从没有人劝我为自己而活......可你不是枷锁，更不是累赘。
你是我在这冰冷世间唯一的牵挂，是我甘愿用命守护的光。”
她又何尝不是呢。
阿林同样也是她最重要之人。
林灵抚摸着王林的白发陷入沉思。
“我亦如此，可别妄想用这种方式转移话题！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交代——究竟和天道做了怎样的交易？！”
王林的思绪瞬间被拽回往昔。恍惚间，一道空灵缥缈的声音在耳畔骤然响起：“王林！王林！”他猛然警觉，迅速环顾四周，厉声喝问：“谁在那里？”
“吾乃天道。你可愿让林灵在此界长存？”那声音不疾不徐，带着几分神秘莫测。
王林心头一紧，追问道：“灵儿为何会性命堪忧？”
“她本是异世来客，非此界之人。世界法则正悄无声息地蚕食着她，眼下或许并无异样，但百年之后，她的身体必将日渐衰弱，这是法则侵蚀所致，无可避免。”
“世界法则？这法则不正是由你所创？要保她性命，对你而言不过举手之劳，为何还要如此？”王林语气中满是质疑。
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