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
他屏气凝神，将灵力探入她体内细细查探，俊眉却越皱越紧：“为何...明明契合完美，究竟哪里出了差错？”
王念卿踉跄着扑到榻边，眼眶泛红：“父亲，娘亲为什么还不醒？是不是阿念做得不够好...”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满是自责与惶恐。
王林喉间泛起苦涩，却强撑着抬手拭去女儿眼角将坠未坠的泪珠，指腹摩挲着她泛红的脸颊：“莫哭，阿念。”沙哑的嗓音裹着克制的震颤，掌心的温度却坚定有力，“天道设局千重万重，必然是有什么隐秘我们尚未参透。”他凝望着榻上依旧沉睡的身影，眼中寒芒一闪，“待为父再探，便是翻遍三界，也定要寻出破局之法。”
王林望着女儿泫然欲泣的模样，指尖抚过林灵垂落的发丝，嗓音里浸着化不开的温柔：“阿念，你先去云渊谷找司徒师祖吧，他念叨你好久了。”
王念卿红着眼眶轻轻点头，最后深深看了眼沉睡的母亲，转身时裙摆扫落几片飘零的花瓣。
她的背影逐渐消失在院落转角，带起的风却拂不散满室凝滞的哀伤。
待女儿身影彻底消失，王林望着静静躺着的林灵，红了眼眶。
谁能想到，这令逆尘界谈之色变的两大强者，此刻却红着眼眶，像个无助的孩童一样哭鼻子。
若旁人见了这一幕，恐怕会惊掉下巴——毕竟平日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人物，竟也有这般脆弱模样。
就在这时，虚空泛起琉璃般的涟漪，一道带着电流质感的机械音破空而来：“主人，111号系统向你报道。”
“进度如何了？”王林冷声问。
“戮默的任务已全部完成，即将回归！”随着机械音落下，时空如被利刃劈开，浓稠的黑雾翻涌而出。
一道颀长身影缓步走出，黑发如瀑，玄衣上暗绣的骨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正是消失许久的戮默。
他周身裹挟着摄人的压迫感，每一步都似踏在人心尖上。
戮默周身缭绕的黑雾如活物般翻涌，他漆黑如墨的瞳孔里映着榻上苍白的人影，脚步带着某种近乎虔诚的克制，缓缓向前。
玄靴踏过青砖的声响在死寂的院落里格外清晰，最终停在林灵身侧。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攥紧，又慢慢松开，低沉的嗓音像是从胸腔最深处碾出来：“你要的东西找到了。”
戮默掌心腾起幽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