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过季的大衣,和干枯的头发说明她现在的窘迫。
“我是郑艺琳的母亲。”
“阿姨您好……”孟令慈话都没来得及说完,对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算我求你,我的女儿艺琳前几天自杀未遂,现在人还在疗养院里。这孩子以前不是这样的,是她父亲投资失败欠下巨款,我和她父亲离婚后,她太痛苦才这样的,她是个很善良单纯的孩子。”
孟令慈往旁边移了一步,没承大礼。现在正好又是下课时间,周围人来人往,已经有人驻足停下来看。
她一个外国人,年纪又小,这样的视频传出去,仗势欺人的大帽子算是扣死在她脑袋上,观感超不好。现在看着是很成功,但每一步都像是高空走钢丝,稍不注意,这些喜欢就会变成厌恶,随时反扑。
她也跪下来?孟令慈不乐意,明明她才是苦主,她没有办法接受。
郑艺琳的母亲也是打定这种主意,才会在这时候来道德绑架孟令慈。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已经有骂孟令慈不像话的声音往她耳朵里钻。不管真相如何,人类天性里会对弱者多一份同情。
孟令慈的余光瞥见有人正在拍她们,她弯腰从身侧去扶,“您先起来,有什么话我们起来再说。”
“我不,你不答应我会一直跪在这里。”郑母推搡孟令慈的手,不想被她拉起来,推不动,她还试图甩开孟令慈。
孟令慈借力,倒在一边,海藻一样的长卷发在她的背上铺开,散下来挡住她冷漠的眼睛。现在好了,仗势欺人的不是她。
“伯母。”孟令慈一手扶着自己的腰,泪眼婆娑回头,说话声也有气无力,“阿姨,你说艺琳的人生不能被毁掉,那我呢?我的人生就可以被毁掉吗?我活该吗?我也有妈妈,如果她看见我这样,她该有多难过?”
她不会难过,孟令慈知道。
郑母怔住,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孟令慈撑在地上的手渐渐失温。
“伯母,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走,我们先走。”柳诗雅冲上来想拉起郑母。
“诗雅,诗雅你来了。”郑母像是找到救命稻草,拉住柳诗雅,“你帮忙给说说情,你知道的,我们艺琳是个好孩子,她不能被毁掉。你说说情,你让她删掉帖子,说没有这种事,我们艺琳是无辜的。”
搀不起她,柳诗雅又过来扶孟令慈,但孟令慈像锁在地上一样,好半天都没动一下。
柳诗雅只好回去劝郑母:“伯母,不能这样,这个要求实在是太过分,我们令慈也是个需要被照顾的孩子,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