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隔着门板发问，手指下意识理了理被宫远徵弄乱的衣领。
门外沉默片刻，随后传来宫子羽温和的声音：“有些选新娘大典的事儿，想跟苏姑娘商量商量。”
他的声音如春风般温暖，却透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你知道再装睡就露馅了，便拢了拢敞开的衣襟，起身开了门。
月光下，宫子羽身着一袭月白长衫，纤尘不染，手中提着一盏琉璃灯。
暖黄的光晕映照在他温润的脸上，勾勒出完美的轮廓，他对你微微一笑，这笑容让任何女子都不免心动。
“打扰苏姑娘休息了。”
他轻声说着，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你略显凌乱的发丝和微红的耳垂。
你侧身让他进屋，暗自庆幸宫远徵走得及时。
宫子羽走进屋子，把琉璃灯放在桌上，暖光瞬间驱散了室内的黑暗。
“执刃大人深夜来访，不怕被人说闲话吗？”你故意问道，顺手给他倒了杯茶。
宫子羽接过茶盏，指尖不经意间擦过你的手指，让你心头一颤。
他道：“为了宫门未来，没人敢多嘴。”
说得倒是冠冕堂皇，你却留意到他接过茶盏时，指尖在杯沿轻轻摩挲。
宫尚角说谎会转扳指，宫远徵紧张银铃会急响，而宫子羽紧张时就会不自觉摩挲手边的东西。
“苏姑娘对三日后的选新娘大典有什么想法？”宫子羽轻抿一口茶，看似随意地问。
你歪着头，一脸疑惑：“新娘们不就是等着被选吗？”
“按惯例是这样。”
宫子羽放下茶盏，目光灼灼地看着你，“但你不同。”
这话好听，可你看到他放在膝上的手微微攥紧，指节都发白了。
你有些意动，低头摆弄衣袖：“那......我能自己选吗？”
“当然。”宫子羽声音轻柔，身体还往前倾了倾，“苏姑娘心仪哪位公子？”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你抬头看向他，发现他那双原本温柔的眼睛此刻暗沉如墨，涌动着你看不懂的情绪。
“我......”
你拖长尾音，看着他不自觉绷紧的肩膀，“不太懂规矩，羽公子能给点建议吗？”
宫子羽眸光一闪，嘴角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