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三刻,你从噩梦中猛地惊醒,冷汗湿透了里衣。
梦里,那只蓝蝶彻底苏醒,巨大的翅膀遮天蔽日,幽蓝磷粉将整个宫门都笼罩其中。
更恐怖的是,蝶翼拂过宫尚角的脸时,他的左眼竟变成了和蓝蝶一模一样的复眼!
你猛地坐起身,胸口的蓝蝶玉佩烫得吓人。
借着月光,你惊恐地发现玉佩表面出现了细细的裂纹,一缕蓝光从裂缝中渗出,在空气中凝成了半透明的蝶翼形状。
“这不是梦......”
你伸手去碰那光翼,指尖却穿过了虚影。
窗外忽然传来瓦片轻响,你赶紧藏好玉佩,刚披上外袍,窗户就被轻轻叩了几下。
“谁?”你压低声音问道。
“是我。”
宫远徵的声音透过窗纸传来,带着一丝不自然的紧张,“快开门,有急事。”
你刚拔掉门闩,宫远徵就闪身进来,反手锁上了门,他今天穿了件墨蓝色劲装,腰间银铃缠了布条,走路没了声响。
不过最显眼的还是他脖子上那排细密的银针,就像一道枷锁。
“你这是......”你伸手想碰,却被他躲开。
宫远徵喉结滚动,声音沙哑:“别碰......”
他递给你一个青瓷小瓶,“子时过了,该服药了。”
瓶里是三颗碧色药丸,散发着苦涩的清香,你仰头咽下,药丸入喉化作一股寒流,暂时压住了体内躁动的热意。
“我哥查到些事。”
宫远徵背对着你,肩膀绷得紧紧的,“关于你的体质和宫门的关系。”
你系衣带的手顿了一下:“什么关系?”
“血脉相连。”
窗边突然传来另一个声音。
你惊得转过身,只见宫尚角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阴影里,他今天格外憔悴,眼下青黑,左手缠着渗血的绷带,右手却紧紧攥着一卷泛黄的古籍。
“宫门先祖曾和苗疆蛊女结合。”
他声音低沉,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生下的子嗣分成两支,宫门正统和‘香骨冰肌’。”
你心头一震,突然想起寒池里那道凭空出现的疤痕:“所以那个血契……”
“是血脉感应。”
宫尚角大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