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新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话里的寒意,那张像是从面缸里拎出来的脸,青红一片,指着穆唯西扬声大骂,“你……你说谁是疯狗!”
穆唯西无奈的耸耸肩,泰然自若道,“我们不会咬回去,但会拿着棒子将疯狗打死还是可以的。”
话音刚落,穆唯西便觉胳膊被人一拽。
穆青菱暗暗朝她摇头,她不想在乡亲面前将事情闹大,到时候丢人的是两家。
穆唯西对于姑姑也是万般无奈。
人家都骑到脖颈上欺负了,还是隐忍退让,什么时候是个头。
难不成以后每年回来一次,便要让这两口子奚落一次?
如果今后穆青菱今后带着自己的丈夫回来,难不成自己的丈夫也要任这泼妇羞辱?
不可能。
穆唯西强势按住穆青菱的手,转头看向瞿新,“这位阿姨,你也四十来岁的人了,难不成父母没教过你,不能在旁人家撒泼吗?这里是西宝村,不是你们家,想唱戏可以去外面搭个戏台子,保证全村老少都来看。”
穆唯西丝毫不留情面,说的瞿新根本找不到机会插嘴反驳。
“你……你……小畜生哪有你说话的份!”瞿新说着,作势抬手便要打穆唯西。
严玉莲一看事态严重,立刻拽住瞿新的胳膊,“唯西说的对,你要是想挑事出去挑,别在我们家撒泼。”
昨晚看到江枫眠对待穆唯西的重视程度后,林家两口子算是知道了,这世上最在乎穆唯西的是穆山,其次便是江枫眠了。
那等大人物,人家想要碾死一个老百姓,跟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要是唯西真的在他这受了什么委屈,这张家可就完了。
瞿新一把甩开严玉莲的胳膊,“怎么还不让我说了,当我真的不知道吗?当初这小畜生跟人私奔,结果后来被人甩了又回来,上梁不正下梁歪,全村谁不知道这件事。”
屋子里的人嗔目结舌的盯着瞿新。
张宝庆也面露不悦,但已经来不及阻止。
“在帝都上学,说的好听,谁知道背后干什么买卖,昨儿不是还放了那么多烟花吗?那钱哪来的?只有你自个知道吧。”瞿新阴阳怪气的上下打量穆唯西,冷冷嗤笑。
穆山听到这,再也坐不住,直接站起身朝张宝庆道,“张宝庆,去把你娘叫来,这事,我老头子要好好跟你们家掰扯掰扯了。”
张宝庆一听,眉头不悦的皱起。
“当初青菱给你拿钱做服装生意,你口口声声说是借钱,事后不但不承认把借据撕了,还诬陷我女儿贴着你不放,青菱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