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物力人力,岂能白白浪费?”
此言一出,下面附和声此起彼伏。他们不清楚内情,终日在外风吹雨打,现在只差临门一脚,却被告知不行,嘴上心里都十分有怨。
自那日两人不欢而散后,宁锦婳天天忙着看账,有空了给陆钰做新衣,几天没搭理陆寒霄。陆寒霄直到现在还以为那件事是宁锦婳在耍小性子,他内心偏袒她,自然不会把内情揭露于人前。
他屈起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案上敲了一下。
“静声。”
他看向全昇,“大夫怎么说?”
全昇回道:“姜夫人体格纤弱,需得静养几天,不宜舟车劳顿。”
这已经是相当委婉的说法,府里有好医好药供着尚且如此,路上什么也没有,让一个只有半条命的弱女子上路,还不如现在就杀了她来个痛快。
陆寒霄思忖片刻,道:“姜姬先留在京城。”
“啊?这——”“王爷不可——”反对声此起彼伏,先不说前面费的心力,如果除夕送不出去,日后城门守备森严,他们待要如何?
陆寒霄摆摆手,沉声道:“诸位请听我一言。”
这些都是他的心腹,陆寒霄并非刚愎自用之人,况且这件事是他内宅失火,应当给大家一个交代。
他眸光逡巡一周,声音平静道:“本王知道,兄弟们为除夕之行奔波已久,大家都辛苦,我陆某在此先拜谢诸位。”
“只是事随人变,如今姜姬身体微恙,若强行上路,恐怕徒生变故。本王要的是一个活着的姜姬,而非一具尸体。诸位说,本王可说的有理?”
一番恩威并施,属下不满已经消去了大半。陆寒霄顿了顿,继续道:“有赵先生的易容术,以后再寻机会不难。至于这些日子的布置……当然不会白费。”
“除夕按照原计划,先把孩子送走,姜姬日后再做打算。”
最后一句一锤定音,陆寒霄的语气不容置喙,下面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渐无反对之声。
“属下领命。”
陆寒霄勾起薄唇,他站起身,一身紫色蟒袍气宇轩昂,道:“如此,望诸君一路顺遂,等回到滇南,自有好酒好肉招待。本王等着和诸位一起,共攘大事。”
“我主英明!”
“我等誓死追随王爷!”
“……”
等众人回去后,全昇独自留下,伸手拦着陆寒霄:“王爷且慢。”
他眉头紧蹙,脸上一派凝重,“您这步棋走的精妙,老朽竟有些看不懂了。”
陆寒霄微微一笑,“怎么,我说上次说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