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认真，带着少年人特有的赤诚，直视着沅沅蓝色的眼睛：
东方月初"因为喜欢沅沅姐姐呀。"
如此直白的话语，像一颗投入湖心的石子，瞬间在涂山沅沅心里荡开层层涟漪。她的脸颊"唰"地一下变得通红，连耳尖都染上了绯色，心跳快得像是要蹦出来。她下意识地避开他灼热的目光，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摆的薄纱。
涂山沅沅（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明显的慌乱和羞恼）"你、你胡说什么呢！谁、谁要你喜欢！而且……而且你之前攒钱，我还以为你是想……"
东方月初看着她羞红的脸颊和无处安放的小动作，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但听到她的话，眼神微微黯淡了一下，语气也低沉了下来：
东方月初"我的父母都已经死了，还被道盟那些家伙垂涎灵血……我也已经受够人类社会了。"（他顿了顿，声音里透出一丝苦涩）"虽然容老板用计瞒过了那些人类道士，但一旦踏出涂山，我还是会死无葬身之地。"
他刚才那灿烂的笑容绝对是强装出来的，因为此刻那深切的悲伤和孤独是真真切切地从他的语气里蔓延出来的，沉重得让人心疼。
他抬起头，重新看向沅沅，那双总是带着笑意或狡黠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前所未有的认真和渴望，甚至带着一丝孤注一掷的祈求：
东方月初"所以，我哪里也不会去。我想留在涂山，我想和沅沅姐姐永远在一起！"
这不是甜言蜜语，而是一个无家可归、举世皆敌的少年，将自己残存的全部未来和唯一的渴望，毫无保留地捧到了她的面前。
涂山沅沅怔怔地看着他，看着他眼中那份不容错辨的真诚与脆弱，先前所有的羞怯、别扭和猜测，在这一刻都显得微不足道。一种酸酸涩涩却又无比柔软的情绪充满了她的心间。
她抿了抿唇，忽然伸出手，用力地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
涂山沅沅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凶巴巴的，却掩饰不住那一丝颤音和柔软：
涂山沅沅"笨蛋小道士！谁准你随随便便就说永远了！……而且，涂山又不是我说了算。"
但她没有否认"在一起"，也没有推开他。
东方月初捂着被弹的额头，那点悲伤瞬间被巨大的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