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厌胜仍旧带着当年的天真烂漫,温柔可爱,却不似曾经那般若水情长,关于两人过去的光景与记忆恍若已经统统消失。
桑歌.“桑歌,我的代号有很多,以后别记错了。”
厌胜“桑、歌?”
桑歌.“我在。”
厌胜“桑歌!”
桑歌.“我在,就在这儿。别担心,我一直在你身边,不会离开。”
厌胜小声念着桑歌的名字,一股蜜糖般的甜意涌上心头,脑海中又在这时突然浮现出“阿姊”二字。
阿姊,这个本可表示亲近之意的称呼就像一把无情刻刀深深扎进厌胜的心里,提醒他眼前之人与他之间仅有姐弟之情,不可逾矩。一想到这一点,他就觉得心痛得无以复加。
看到厌胜垂着头,因为想到什么而变得有些丧气的样子,桑歌心疼不已,轻抚着他柔软的长发,温柔地说道:
桑歌.“这里阴气重,仇怨足,你若是觉得冷,可以靠在我身上。”
靠进桑歌温暖的怀抱里,被她柔声哄着,厌胜觉得安心了许多。虽然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但却仍可以感觉得到,在被他遗忘的那些岁月里,桑歌的存在对他来说是美好生活的向往,是重如山深如海的恩情。从她这里,他能够汲取到勇敢、安慰和庇护。在他的感受中,她像是他的老师朋友,也像是母亲姐姐,更有一种叫做“爱”的悸动萌生于心,告诉他他想要的绝不仅仅如此。
执念由心而发,浓烈到让厌胜也无法控制的双目赤红,曾经那个温柔的像水一样的男孩子,终究在严酷的寒冬里,变成了最尖锐的冰。
厌胜“真想这样一直在阿姊怀里躺下去。”
桑歌.“凡你所求,只要你想,就可以得到。”
即便是她,也完全可以。这是她对他一生的承诺。
桑歌倾身在厌胜的额前印下一吻,他周身那种令人不安的气息渐弱,停止蔓延。与此同时,一道蓝光闪过,厌胜的意识慢慢模糊,最后沉沉睡去。
桑歌.“他为什么没有记忆?”
黑影“该我做的,我都已经做了,记忆和情感并未写在合约里面,所以,你我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