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去西陵的任务。
这两日,我便要跪在祠堂中反省自己。
可我只是淡淡看暼向他一眼,平静道:「父亲,我没病。」
我站得笔直,哪怕面对着列祖列宗的排位,依旧问心无愧。
「你是想违背你父亲的旨意?」他语调压低了些,听起来似在威胁。
我并不领情,略略移开了目光同他开口:「父亲可还记得?从前在青州时的日子?」
「那时父亲是乡里秀才,身家清贫,而母亲本是富家千金,出嫁前从不知人间疾苦。嫁与父亲后母家生变,沦落到为父亲买书都还需要典衣卖钗,家中女眷常受饥寒,那时候与现在相比,可谓天差地别。」
我说着,环顾了一圈四周的灯火,和高高供奉在上的刘氏先祖的牌位,昂声同他质问道:「房屋阔绰,家仆成群,现在这样还不够么?父亲要知道水满则溢,人若所求太多,便会永不知足,而今圣人已经在敲打父亲,您却还不愿收手,你…」
「够了!无知女子,懂什么道理!」父亲一声厉呵阻断了我接下来的话,他气得不轻,扬起宽大的手掌便要朝我打过来,却被我闪身避开。
我冷冷地看着他,自顾自地走到堂前将锁着的大门打开,回身看向他:「应选之人在祈福前自戕乃是大忌,父亲若不怕女儿拉上刘家玉石俱焚,便尽情逼迫女儿。」
说罢我摔门离去,只听见父亲在身后气极反笑,一口一声地啐骂着:「好,好得很!从今天起我便没你这个女儿,当刘家从来不曾生养过你这么个东西!」
「求之不得。」我沉声应到,朝前走着的脚步片刻不停。
我和父亲在祠堂起了这么大的争执,自然是惊动了不少人。
在回去的路上,刘婉晴鬼头鬼脑地从道旁现身,一张脸上全是幸灾乐祸。
「长姐这是犯了什么大错惹得父亲这般生气?」她说着,转了转眼睛,恍然大悟般开口:「长姐该不会是在宫中当着圣人娘娘的面出了丑吧?想不到长姐不仅是年纪大了,脑子也跟着不清…」
啪的一声脆响后,刘婉晴捂住逐渐烧红肿起的半边脸颊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半晌之后,她回过神来便要还手,却被我扣住了手腕。
「我已代太师府应下娘娘的祈福之邀,但凡我有个三长两短出不了门,届时顶上去的人就是你了。」
我说着,轻轻凑近她的耳边开口:「你说,两年的光阴,萧流专情等得了你,他府中那位强势的老太太等不等得了?」
我说着,狠狠一松手甩开了她,勾起唇角毫不掩饰面上的讥嘲:「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