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线上的试探
清晨的阳光斜斜地穿过巨大的落地窗，泼洒在深色的原木地板上，切割出明亮的光带。
权志龙陷在工作室那张宽大的黑色转椅里，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光滑的桌面。桌面上的手机屏幕亮着，停留在与东永裴的Kakao聊天界面。最后一条信息是太阳发来的，时间显示是五分钟前：
【太阳】：怎么样？感觉宋漪作家人不错吧？[笑脸]
权志龙盯着那个笑脸表情，手指悬在屏幕上方，却迟迟没有落下。
昨晚的记忆碎片在脑海里清晰回放：她清冷沉静的侧脸，关于“电子失语症”的犀利洞察，爵士乐共鸣时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微光，还有……下车时披在她肩头那件外套残留的触感和清冽气息。每一种感官印象都异常鲜明。
但是他需要确认，确认那个名字所代表的形象，是否真实存在于他喧嚣世界之外；确认昨晚那场意外的、带着探究意味的交谈，并非一场精疲力竭后的幻觉。
指尖终于落下。
【GD】：很特别。
【GD】：像你说的，雪山上的月亮。
他发出去，简短的三个字加一个比喻，却仿佛耗尽了此刻所有的表达欲。
他向后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手指按压着又开始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几乎就在他信息发出的下一秒，手机震动了一下。
【太阳】：[大笑] 我就知道！
【太阳】：孝琳也说她很好，气质谈吐都让人很舒服。
【太阳】：对了，宋作家说昨晚聊得很愉快，感谢招待。[握手]
“聊得很愉快”“感谢招待”
权志龙睁开眼，看着屏幕上那行字。宋漪的反馈通过太阳传递过来，依旧是那种礼貌周全、滴水不漏的措辞，和他记忆里她说话的方式如出一辙。但“愉快”这个词，从她口中说出，经由太阳转述，却像投入心湖的一颗小石子，漾开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