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着助理的身影，两人一前一后，沉默地走下剩余台阶，在楼梯口便被不同的人围住寒暄，自然地分开了。
他穿过喧闹的人群，走向等候的车辆，坐回保姆车，抬手松了松衬衫的领口，靠进柔软的后座。
脑子里却开始盘算：回酒店补个两三小时的觉，然后……能不能挤出半天时间飞一趟上海？这个时间到明早去机场前，好像是空闲的，有那么几个小时……
这个念头来得突然，却带着极强的诱惑力。
之前总是宋漪调整时间，飞越重洋来配合他密集的行程，待在后台的角落安安静静地看书、用笔记本电脑敲着字等他忙完。
他甚至想象了一下突然出现在她上海家门口的情景，她会露出怎样惊讶的表情？那双总是沉静如水的眼睛里，会不会瞬间亮起惊喜的光？
等等，他好像根本不知道她家具体地址，只知道她在上海，某个他从未去过、甚至不知道哪个区的公寓里。他们之间的联系，更多依赖于手机信号和航班航线，而非具体到一个门牌号的归属感。
一种微妙的失落感混合着疲惫，重新将他包裹。他摸出手机，点开那个熟悉的对话框，上一条信息还是她昨天发来的“巡演辛苦了，好好休息”，他当时只回了个“嗯”。
车子平稳地驶向酒店，他将额角抵在微凉的车窗上，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而脑海里关于上海那个模糊地址的念想，也渐渐被沉重的睡意所取代。
先补觉吧。至于其他…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