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白色羽翼划破黑暗，晓霜拼尽全力追赶着前方的黑蓝色身影。血脉联系突然变得清晰起来，不再是冰冷的虚空能量，而是带着一丝熟悉的、属于寒霜的冰蓝色暖意。这让他心中燃起一丝希望，扇动羽翼的速度更快了。终于，他追上了那道黑蓝色身影，与他并排飞行在破碎的星轨之间。晓霜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看向身旁的寒霜。下一秒，他彻底愣住了。那双眼睛不再是猩红的，也不是之前空洞的黑蓝色，而是……熟悉的白蓝色！像永冻冰川的冰湖，清澈而冷静，此刻正映着破碎的星光，闪烁着他无比熟悉的光芒。
“寒……霜？”晓霜的声音颤抖着，带着难以置信的惊喜。寒霜转过头，白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略带戏谑的弧度：“哟，终于追上了？小短腿。”这语气！这表情！是他！真的是他！晓霜的金白色羽翼激动地扇动起来，差点撞到旁边的时空碎片：“你……你恢复了？虚空之王的控制解除了？”寒霜却突然收起笑容，白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恢复？谁说我恢复了？”他故意压低声音，模仿着之前冰冷的电子音，“我可是悚域夜煞A009，奉命清除异常目标晓霜。”晓霜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金白色羽翼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你！你故意的？！” “不然呢？”寒霜挑眉，黑蓝色羽翼在身后得意地扇动，边缘的冰蓝色寒光闪烁着，“你以为虚空之王的控制那么容易解除？刚才在星轨残骸上，我要是不装作失控飞走，你觉得我们现在还能在这里聊天？”晓霜这才猛然想起——刚才他说服寒霜时，光顾着紧张和激动，根本没注意到寒霜的眼睛什么时候变回了白蓝色；还有寒霜转身飞走时，那看似踉跄的步伐，现在想来，更像是故意留下追踪痕迹；甚至在最后，寒霜举起爪子对准他心脏时，那瞬间的停顿和眼中一闪而过的戏谑……
“你……”晓霜又气又笑，金白色羽翼轻轻撞了撞寒霜的黑蓝色羽翼，“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还以为你真的被控制了，再也变不回来了……”声音说着说着就带上了一丝哽咽。寒霜看着他泛红的眼眶，白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愧疚，黑蓝色羽翼轻轻碰了碰他的头：“抱歉，让你担心了。”他收起玩笑的神色，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不过，我现在的状态确实不太稳定。虚空之王在我意识里种下了‘种子’，随时可能重新掌控我的身体。刚才变回A009，一部分是演戏给虚空之王的监视者看，另一部分……也是那‘种子’在作祟。”晓霜立刻紧张起来：“那怎么办？有什么办法能彻底清除那‘种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