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寒霜彻底懵了,蓝白色羽翼无力地垂落,“可我明明……”他突然想起什么,猛地看向窗外——结界还在!但父母却能毫无阻碍地走进来,这只有一种可能……“结界是你们撤的?”寒霜的声音颤抖着,“你们一直知道我回来过?”女人抹了抹眼泪,苦笑了一下:“你是我们的儿子,你的气息,我们怎么可能认不出来?每次你回来,我们都会悄悄躲出去,让你一个人……好好待一会儿。”她顿了顿,眼神里充满了心疼,“我们知道你心里苦,冷心,不想逼你……”原来如此。那些他以为“空无一人”的夜晚,那些他独自坐在壁炉前舔舐伤口的时光,他的父母一直都在,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守护着他这个“叛逆”的儿子。
寒霜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父母,看着他们眼角的皱纹和鬓边的白发,几百年的伪装、戏谑、坚强,在这一刻轰然崩塌。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哽咽得厉害,只能任由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
“对不起……爸……妈……”
这三个字,他欠了几百年。客厅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沉重而温情。晓霜悄悄收起了金白色羽翼,示意暗影和熔岩也放松戒备。星霜抱着酸奶,似懂非懂地看着哭泣的寒霜,小声问晓霜:“寒霜哥哥怎么哭了?是因为……见到爸爸妈妈不开心吗?”“不是。”晓霜轻轻摇了摇头,金白色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看着那个卸下所有伪装、像个孩子一样哭泣的寒霜,突然觉得,之前所有的猜测和担忧,都找到了答案。原来,他不是没有家人。原来,这个“牢笼”里,一直有人在等他回家。男人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寒霜的肩膀,动作笨拙却充满力量:“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的目光扫过客厅里的晓霜等人,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变成了温和的笑意,“这些是……你的朋友?”寒霜这才想起伙伴们还在,连忙擦了擦眼泪,红着眼眶介绍:“是……他们是我的同伴,晓霜、暗影、熔岩,还有星霜。我们……我们准备在这里开一家甜品店。”“甜品店?”女人的眼睛亮了起来,立刻忘记了刚才的悲伤,热情地拉着星霜的手,“开甜品店好啊!阿姨以前最会做草莓挞了!明天阿姨教你们!”星霜的银蓝色眼睛瞬间亮了:“真的吗?比星空糖还好吃的草莓挞吗?”
“当然!”
看着母亲和星霜聊得热火朝天,父亲则开始默默收拾地上的牛奶,寒霜的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