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不安,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轻声安慰道:"没事,不用怕!‘卢占江气得直跺脚,看着高亚男就像是看一个不听管教的五岁顽童,不舍得打也不舍得骂。卢占江说:"亚男,你让开!走漏了风声,难道你想让整个青龙会来陪葬吗?!"高亚男紧紧盯着卢占江。这个与自己从小玩到大,对自己疼爱有加的哥哥,现如今怎么变得如此陌生,理直气壮地向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下手,还美其名曰"为了帮会"?高亚男浑身涌出一股无力感,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累过,对所有人处处忍让,她认为自己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心力交瘁。一时间不甘心、不情愿齐齐涌上心头。她甚至有一种感觉,如果父亲还活着,那自己应该还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自在的小丫头吧。两人剑拔弩张,互不相让。
正在这时,卢占江的贴身护卫铁砣急赤白秀脸地冲了进来:"帮主、大哥,你们赶紧去看看吧!小鬼子摆下擂台,方舵主气不过上台打擂,被人挑断手筋脚筋了。"高亚男心头一惊,顾不上跟师兄怄气,拽起卢占江急忙往外就走。紧走几步,回头嘱咐铁砣说:看好她,等我回来。"拉着卢占江几步飞出院子。擂台摆在松鹤楼旁,过往的行人无不驻足观瞧,已经围得是里三层外三层。擂台上首摆着张条案,浪人正襟危坐。条案上丢着茶壶茶碗,两个徒弟在一旁伺候,偌大的擂台之上没有一个人。高亚男和卢占江两人混在人群中,向上张望着。空气中压抑低沉,夹杂着对日本人的轻声辱骂。声音虽轻,可也是异常刺耳。浪人自斟自饮,对嘈杂的人群视若无物,仿佛一切与自己无关。反倒是两个徒弟在一旁趾高气扬,狗吠似的冲着台下叫嚣不已。虽然不知具体含意,但也相去不远,又是中文叫骂,台底下就有人绷不住了。只听得台下一声暴喝,蹿上来一条大汉,膀大腰圆,倒提把鬼头开山刀,双目圆睁。
正对着擂台的松鹤楼上悄无声息开了扇窗户,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洒出一片黑影。一双嗜血野兽的眼睛隐在黑影当中,仿佛已经磨好尖牙利爪,只待猎物出现,就用獠牙撕开它的肚皮。黑影转过身来,正是化装成福雅的智美。她望着坐在一边大马金刀的北原。智美说:"北原君,你当真相信龙千言什么也不知道?"北原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咂摸着滋味。好像在他眼中,面前茶水的吸引力远远超出擂台。他的眼中闪烁出危险的光芒,仿佛要找到下一个猎物供自己撕咬。他觉得撕咬猎物的过程是最值得期待并且是最享受的,眼看着猎物在自己口中慢慢失去生机,孤独而又绝望。每当此时,北原都会感到